nbsp; 镇口立着一块新碑,上书:“谨言慎行,维稳之基。”字迹工整,却透着冰冷的规训意味。碑前摆着几束干枯的花,无人祭拜,也无人问津。
“这就是新型沉默区?”青年低声问。
苏萝点头,目光扫过街道两侧紧闭的门窗。“你看那些窗帘??没有飘动。风明明在吹,可家家户户的窗布都像被钉死了一样。这不是防风,是防**被听见**。”
她走向一家小茶馆,门楣上挂着“歇业”木牌,但门缝里透出微光。她抬手轻叩三下,节奏正是桃树小学孩子们自创的“共觉暗号”。
片刻,门开了一条缝,一只警惕的眼睛望出来。见到苏萝胸前的钟片,那人瞳孔一震,迅速拉开门。
屋内,五六个当地人围坐一圈,桌上摆着一台老式录音机,磁带空转,却无声音。
“你们……录不了?”苏萝问。
一名老妇人摇头,声音发颤:“试了三十次。一开口,磁带就沙沙响,像被咬断了舌头。手机录音,自动静音;写在纸上,墨水消失;对着孩子说话,他们第二天就忘了……这不是技术故障,是**规则变了**。”
“言语剥离仪式重启了。”苏萝坐下,从怀中取出钟片,放在桌中央,“他们不是封住你的嘴,而是切断‘说’与‘被接收’之间的链路。你说的话存在,但世界拒绝承认它发生过。”
青年猛地抬头:“那……桃树的声音呢?静听塔的共鸣呢?如果连这些都能被抹除……”
“不能。”苏萝打断他,语气坚定,“桃树是集体心意所化,静听塔是千万人共鸣的结晶。个体的声音可以被吞噬,但**群体的觉醒**,需要更庞大的代价才能压制。他们现在做的,是阻止下一个‘群体’形成。”
她环视众人:“你们有没有发现,最近谁也不敢先开口?哪怕在家里,也只敢打手势?”
众人沉默点头。
“这就是他们的目的??让沉默成为习惯,让表达变成负担。当一个人说出真心话后,发现没人回应、没被记住、甚至被嘲笑‘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见’,他就会慢慢学会闭嘴。”
老妇人突然抽泣:“我孙子昨天说,‘爸爸打妈妈的时候,我很害怕’。说完,他盯着我,问:‘奶奶,你听见了吗?’我说听见了。可今天早上,他问我:‘我昨天有说话吗?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屋内一片死寂。
青年握紧拳头,声音发抖:“这比三百年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