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乱情,其实还有种更快的方法,就是先可以把她自己的扣子解开。
实在解不开扣子,她干脆放弃,转而向下,直接把手伸进他的睡衣下摆,冰凉的手指,像在寒冬腊月的冷水中浸泡过一样,激得纪景安全身的骨头都开始战栗。
纪景安是个男人,没有那么强的定力,如果再任她撩拨下去,不敢保证不会擦枪走火,于是一把握住她的手,强迫她停下动作,咬牙切齿地问:“姜南橘,你到底想怎么样?”
此刻的姜南橘,红肿的唇瓣沾了斑斑血迹,显出刺目的殷红。她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懊恼自己的懦弱无能,明明下定决心把自己交付给他,却在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已经颤抖着退缩。
她低声下气地求他,“景安,我不想离婚,不要跟我离婚,外公病好了我们也不离婚,好不好?”
他问她想怎么样,她却一个劲地只说不想怎么样,纪景安无端想起那晚,他问了清明是谁这个问题之后,她失态痛哭的模样,隐隐地感觉到姜南橘对他似乎并不是爱,更像是想抓住他,留在他身边的一种执念。
纪景安生硬地甩开她的手,用手指抹了抹嘴上的血,“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态,先学学怎么不把我的嘴唇咬破吧。”
说完他转身,重重地把门摔上。
姜南橘失神地看着眼前这扇门,她觉得自己似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脑海中一遍又一遍机械地重复着纪景安方才说的话。
他说让她学什么,怎么不把他的嘴唇咬破?
所以是默许了下次她还可以亲他吗?
那他究竟有没有同意不离婚?
纪景安回到房间里,在床边坐下,手肘撑在膝盖上,一只手烦躁地抓了几把头发,整个人渐渐冷静下来。
他半晌没有听到门外的动静,忍不住起身重新把门打开,姜南橘果然站在门口,还维持着方才的姿势,没有动过。
他头疼地捏了捏眉心,“还站着干什么,不想感冒的话,赶紧回去睡觉。”
姜南橘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冷,刚才走得急,她忘记穿拖鞋,此时赤脚踩在地板上,凉意顺着脚底渐渐蔓延上来。
冲动过后,她又变回了那副顺从的模样,揪着衣角默默地转身回卧室了。
纪景安知道自己这一夜,大概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其实这几年来,他一直没能理解,姜南橘对他那样执着的爱是从何而来,她自己所认为的爱,究竟是怎样产生的。
这份爱,一见钟情无法解释,初见时她穿着病号服坐在病**,脊背挺直,模样乖巧,他用听诊器去听她的心音,除了病理性的杂音之外,心跳平缓有力,毫无波澜。
倒是他自己,对这个眉目清冷的姑娘印象十分深刻,以至于后来受老爷子之托照顾她时,格外尽了几分心力。
日久生情,似乎也说不通。虽然后来他一度对她照顾有加,但是自从家里擅自做主定了婚约之后,他就再没有给过她好脸色,后来迫于压力娶了她之后,扪心自问,他更是没有给过她分毫的关爱。
感情里存在一个叫作及时止损的概念,没有人会在一段感情中无限妥协,骄傲如宋暮歌,在意识到纪家父母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