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红肿,我见犹怜,低声说:“景安,快到我们的号了,你把就诊卡给我,我去拿药吧。”
她从纪景安手里接过卡,对着姜南橘微微点了下头,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
姜南橘也无意多留,在亲眼目睹他们深情相拥的一幕之后,她就知道自己做什么都没有用了,于是只好说:“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先回去了。”
“回去?”纪景安又是一阵莫名的怒气,“好好走个路都能摔倒,你这个样子怎么回去,在这儿等我。”
他跑过去跟宋暮歌说了几句话,复而又跑回来,从韩裕东手里接过大包小包,“实在不好意思,我太太给你添麻烦了,谢谢你送她来医院。”
一时间韩裕东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他看戏似的地看了姜南橘一会儿,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回家的路上,车里的气氛异常低落,姜南橘盯着自己包成了粽子的手,和打了石膏不能动弹的胳膊,一言不发。
很明显,对于她的受伤,纪景安的心情不太愉快,不过他大概只是觉得平添了许多麻烦,打扰了他和宋暮歌的相处,所以自始至终都只是责备的话,从来没有问过一句她疼不疼。
也许,他以为她不会疼。
回到家,姜南橘弯腰换鞋,直起身时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才意识到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只好吊着一条胳膊,去厨房泡牛奶。
纪景安坐在客厅,提高了音量对她说:“姜南橘,你过来,我们谈一谈。”
她手一抖,热水溅到手背上,却咬着嘴唇没有吭声。上次他说要谈一谈,结果给了她一份离婚协议书,那这次又会怎么样呢?
姜南橘端着牛奶,在沙发上坐下。她的头仍是有些眩晕,眼睛也干涩疼痛,她只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好好睡一觉,什么都不理,可她却别无选择,因为纪景安想谈,所以她只能坐在这里跟他谈。
他的手肘撑在膝盖上,闭着眼睛,手指轻轻揉着额角。“我昨天跟你说的那个朋友,就是宋暮歌,她前段时间回国了。”
“嗯,我记得,你说她的妈妈住院了,伤得比较重,现在还好吗?”
纪景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面无表情,“你的关注点还真是奇怪,是因为心虚了吗,给你个机会跟我解释一下,关于宋暮歌妈妈的事情。”
姜南橘把牛奶杯握在手心,靠着一点温热勉强维持着心神,她不知道纪景安在说什么,只是隔了这段不近距离,都能隐隐感觉到他身上的怒气。
“我不懂你在说……”
“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你做的好事!”纪景安突然扬手,茶几上的玻璃杯子应声落地,溅起一地的碎片。他从没有在她面前发过这样大的火。
姜南橘深吸一口气,固执地重复,“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
纪景安的声音冷冽,带了几分恶狠狠的味道。“不懂?那好,我问你,为什么宋暮歌的妈妈会在外公家做保姆?是不是你跟那个什么周泽彦串通起来演的一出好戏?”
听到他的话,姜南橘也吃了一惊。年前外婆身体不好,照顾外公有些吃力,她便想找个可靠的保姆,平日里负责买菜做饭打扫卫生,为外婆分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