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而且那个叫贾珏的百夫长,简直是…是杀神降世。”
提起“贾珏”这个名字,他的声音里不由自主地带上了惊惧的颤抖。
“对,贾珏。”
又一个千夫长抢着开口,试图用细节来证明战斗的惨烈和自己的无奈。
“第一次兀术将军亲率五千精锐强攻,堡门都快撞开了。
“那个贾珏…他竟然…他竟然一个人拉开了需六人合力的三弓床弩,就在四百步外,一箭,就一箭,精铁胸甲像纸糊的一样,硬生生把兀术将军射穿,钉死在了十几丈外的旗杆上。”
“血把咱们的狼头纛都染透了,那一幕,弟兄们亲眼所见,魂都吓飞了,主将被如此、如此恐怖的射杀,军心瞬间就崩了啊。”
仆骨浑接口,声音也带着后怕。
“第二次,秃发乌孤将军为雪前耻,带了八千精锐,还调集了四架‘震天雷’,要把那堡墙砸成齑粉。”
“可那贾珏,他简直是魔鬼,他竟然趁我军投石机尚未完全布好阵势,只带了三百多人就敢冲出来,在数千人的军阵里左冲右突,顶着漫天箭雨,身中几十箭像没事人一样”
“最后、最后他夺过一根长矛,隔着三十步,就隔着三十步啊殿下,那长矛像闪电一样,把秃发乌孤将军连人带坐骑,活生生钉死在了冻土里。”
“战马悲鸣的场面,将军他、那场面、噩梦,那是我所有弟兄的噩梦。”
“对对,冲阵的时候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