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那边的人?”沈清辞冷笑,“就算是天王老子的人,犯了错,也得受罚。”
她不再多言,拿起账本快速翻阅起来。
沈清辞自幼跟着父亲打理沈府产业,对账目极为敏感,又精通算学,这些账本在她眼里,简直是漏洞百出。
不到一个时辰,她就从中找出了多处问题:采买的绸缎价格比市价高出三倍,米粮斤两短缺,香料以次充好,甚至还有几笔大额支出,根本没有对应的采买记录,明显是被人私吞了。
而这些有问题的账目,签字画押的,全是王嬷嬷。
沈清辞将有问题的地方一一标记出来,又提笔写下明细,算清了差额,足足有两千三百两白银。
“晚晴,随我去见王嬷嬷。”沈清辞起身,手里拿着账本和明细,步履沉稳。
王嬷嬷的住处就在下人院旁边的一个独立小院,此刻她正坐在屋里喝茶,身边围着几个趋炎附势的丫鬟婆子,嘴里还在念叨着沈清辞的不是。
“那沈清辞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真以为嫁进侯府就是凤凰了?不过是个替嫁的弃女罢了!”
“嬷嬷说得是!要我说,就该再克扣她几个月月例,让她知道谁才是侯府真正能说了算的!”
“听说昨日二姑娘被她赶出去了?哼,不过是仗着侯爷一时新鲜罢了,等侯爷厌弃了她,有她好受的!”
王嬷嬷听得眉开眼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你们等着瞧,不出三个月,我定让她在侯府待不下去!”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声冷斥:“是吗?我倒要看看,是谁待不下去!”
王嬷嬷脸色一变,抬头望去,只见沈清辞带着晚晴,面色冰冷地站在门口,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要将人冻结。
屋里的丫鬟婆子们吓得连忙站起身,大气都不敢喘。
王嬷嬷强装镇定,放下茶杯,站起身道:“不知夫人驾到,有失远迎。夫人不在自己院落歇着,来老奴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沈清辞迈步走进屋,将手里的账本和明细扔在桌上,“啪”的一声,震得茶杯都晃了晃,“王嬷嬷,你自己看看,这就是你管的账?”
王嬷嬷低头看向桌上的账本,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夫人……老奴不明白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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