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崔仁师冷笑道:“别人把刀都提到门口了,你还在想跟他共生共存,何其荒唐?依我之见,你王家以后就别诗书传家了,干脆当李唐的一条狗好了!”
“嘭!”
王珪听到崔仁师的话,气得怒拍桌案:“竖子休得放肆!”
“好了王家主”
“什么王家主!老夫是大唐的御史大夫,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老夫面前放肆?!”
还没等卢承庆出言打圆场,王珪就暴喝打断了他们,然后怒不可遏的道:“来人,给老夫送客!”
“王大人”
“滚!”
众家主闻言,脸色一变。
片刻,崔仁师率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冷哼道:“王珪,你别忘了,你能有今天,是谁在背后支持你!”
说完这话,看都没看王珪一眼,便径直离开了。
其余家主见状,面面相觑,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一个个又无声的离开了。
而目送他们离开后的王珪,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十岁,两行热泪也不自觉地从眼角缓缓花落,口中喃喃自语:“瑀儿,伯父对不起你,不是伯父不救你,而是不能救你”
与此同时,河南道,汴州。
天空原本是澄澈的湛蓝,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轻柔的微风拂过田野,稻穗轻轻摇曳,似在低声吟唱着丰收的序曲,每一片叶子都闪烁着生命的光泽,绿得鲜亮而饱满。
劳作的人们穿梭在田埂间,偶尔直起腰,抬手抹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望向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起初,只是远方天际出现了一条若有若无的黑线,像是画笔不经意间留下的一道痕迹,细微得几乎难以察觉。
它在天地交接之处微微颤动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缓缓向前推进。
有眼尖的孩子停下手中玩耍的树枝,疑惑地指着那个方向,稚嫩的声音喊道:“阿娘,你看,那是什么?”
一名妇人闻言,抬起头手搭凉棚,眯着眼向远处望去,心中却并未在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