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钱。你男人贾东旭的抚恤金,你自己在轧钢厂上班,这些钱是不是都在你那个好婆婆贾张氏手里攥著她把钱当命根子一样藏起来,你不敢去要,反倒跑来跟邻居哭穷耍赖”
“你当全院的人,都是可以任你拿捏的傻子”
这番话如同一记记响亮的耳光,抽在秦淮茹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她所有的算计,所有自以为是的悲情,在姜晨这洞悉一切的目光下,都成了最可笑的笑话。
她羞愤交加,嘴唇哆嗦著,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想借钱”
就在秦淮茹感觉自己要被这无尽的羞辱淹没时,姜晨话锋一转。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一点希望的微光。
“也不是不行。”姜晨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不是不近人情的人。”
他看著秦淮茹眼中死灰復燃的期盼,慢条斯理地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要借可以。白纸黑字,立下字据。利息就按银行贷款利息的两倍算,不高吧”
“另外,每月从你工资里直接划扣,我会亲自跟厂里財务科的同志打声招呼,相信他们会配合我的工作。”
“最后一条。”姜晨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你婆婆贾张氏,今晚在全院大会上造谣生事,污衊我家的炉子是『妖炉』。明天,让她写一份八百字的深刻检討,当著全院所有人的面,大声朗读出来。”
“这三条,你只要能做到,钱,我马上给你拿。要是做不到……”
姜晨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
“就立刻,从我家门口,消失。”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秦淮茹的心上。
立字据、双倍利息、工资划扣、让贾张氏当眾念检討……
每一条都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秦淮茹再也撑不住了。
她狼狈地转过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冰冷的夜风吹在她脸上,比刀子割得还疼。
她在空无一人的院子里,绝望地哭泣著,环顾四周,一片漆黑。
突然,中院的一扇窗户里,透出了一点昏黄的灯光。
是傻柱的家。
那是她最后的,也是她一直以来最稳固的救命稻草。
秦淮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跌跌撞撞地冲了过去。
“柱子!柱子开门!救命啊!”
屋里的何雨柱听到声音,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他听著秦淮茹那悽厉的哭喊,心里烦躁到了极点。
犹豫了半晌,他终究还是披上衣服,拉开了房门。
看到秦淮茹那副鬼样子,他心里最后一丝不忍也被厌烦所取代。
“又是棒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
秦淮茹哭著点头,將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只是这次,她哭得更加真实,因为她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何雨柱沉默地听著,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他转身回屋,秦淮茹以为他心软了,眼中闪过一丝窃喜。
很快,何雨柱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