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何雨柱猛地站了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误会都解开了,你为什么还不回去!难道这个家,还比不上一个外面的女人吗!”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被二次背叛的屈辱。
“傻柱!不许这么说你白姨!”何大清也急了,站起来吼道。
“这些年,要不是她一口米一口汤地照顾我,我这条老命,早就没了!”
白寡妇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哭著说:“柱子,雨水,你们別怪你爹。是我……是我拖累了他。我身子不好,是个药罐子,离不开人照顾……你们把他带走吧,我……我一个人能行……”
“行了!你別在这儿演戏了!”何雨柱根本不吃她这一套,眼神冰冷。
他死死地盯著何大清,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一字一句地问:“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回不回去”
何大清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满脸的皱纹都纠结在一起,最后,他摇了摇头。
“我不回去。”
那一刻,何雨柱的心,彻底凉透了。
他忽然想起了姜晨那平淡的眼神和那句“去了也白去”的断言。
原来,人家早就看穿了一切。
可笑自己还憋著一股劲,想要证明什么。
他爹,早就不是以前那个爹了。
他有了新的“家”,有了新的牵掛,有了新的责任。
自己和雨水,终究是排在了那个寡妇的后面。
“好!好得很!”
何雨柱发出一声惨笑,笑声里满是自嘲和绝望。
他一把拉起还在哭泣的何雨水。
“雨水,我们走!”
“哥……”何雨水还想说什么,被他死死拽住。
“走!”
何雨柱不容分说,拉著她就往外走,像是在逃离一场荒诞的噩梦。
“傻柱!雨水!”何大清在后面追了出来,从兜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硬塞到何雨柱手里。
“孩子,是爹对不起你们!这些钱,你们拿著!爹这些年,就攒了这么点……”
何雨柱看都没看,手臂猛地一甩,將那个信封狠狠甩在地上。
“你的臭钱,谁稀罕!”
纸钞散落一地,像一只只破碎的蝴蝶,在尘土里翻滚。
他拉著何雨水,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巷子口。
只留下何大清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老泪。
他弯下腰,颤抖著,一张一张地捡起地上的钱,看著儿子女儿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动弹。
他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要失去他们了。
回去的火车上,兄妹俩一路无话。
何雨水哭累了,靠在何雨柱的肩膀上睡著了,长长的睫毛上还掛著泪珠。
何雨柱则睁著布满血丝的眼睛,看著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一夜未眠。
他想了很多。
他想通了。
人,终究是要靠自己的。
爹,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