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谢青川的意思,牟锐将刘丽文安置到棉纺厂宿舍。
这间平时没有人住的宿舍,俨然成了牟锐和兄弟们的“安全屋”。
一听说牟锐找到了哥哥,刘丽文就处于一种情绪异常激动的状态,嘴里不停地叫嚷着:“我哥哥在哪里?”
跟着牟锐一进入棉纺厂宿舍的房间,便挣脱牟锐的手,凭着她那几乎为零的视力,摸摸索索地四处乱窜,一边还高声地唤着:“哥,哥!”
“小刘,你不要着急!”牟锐拉着刘丽文,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好。
“你哥哥,暂时不在这里。你应该知道,刘立善喊他两个侄儿跟来的原因。”
“如果让他们知道,你来南嘉的目的,是为了和哥哥见面,他们肯定会回去报告刘立善,到时候,难免节外生枝。”
“不过你放心,我们已经把他两个支走了,他们不知道你现在哪里。”
牟锐的本意,但不是怕刘立善这伙人,他是担心武疯子现在这个状态,刘丽文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大庭广众之下,动静太大,难免被旁人看见,若是传到江建国和江如樱的耳朵里,不晓得这两父女,又会想出什么奸计。
关键时刻,还是把稳一点的好。
听了牟锐的话,刘丽文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
刘丽文点点头,这个道理,她明白。
刘立善把她们搞得家破人亡,她早就恨之入骨,只是她一个孤苦无依的瞎女人,什么都没法做。
如果这次找到哥哥,她也不打算回那个压抑的磨盘乡了,等这个好心的大哥帮忙治好了眼睛,她就在南嘉县找点事情做,带着哥哥过日子。
“牟大哥,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只要能见到我哥哥,我都听你的!”刘丽文坚定地说道。
牟锐叹口气说道:“你应该也知道,我不是你哥哥的啥子狱友,我其实并没有坐过牢。”
刘丽文轻轻一笑,道:“是,我猜到了,我从来没有听哥哥提过他有啥子狱友,事实上,他每次提到监狱,神情都十分可怕,我觉得,他是憎恨监狱的一切人一切事的。”
“那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出来?”一旁的谢青川,好奇地问道。
刘丽文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泪从她那双蒙着白雾一般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你们以为,在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之后,我是心甘情愿地呆在磨盘乡吗?”
“那地方,对我来说,就是监狱!”
“我若是眼睛能看见,早就离开了,我巴不得你们把我带走,就算是死,我也想死在外面!”
牟锐和谢青川对视了一眼,刘丽文是个坚强的女人,对于她哥哥的现状,应该可以接受。
“你放心,过两天,我会联系医院帮你治眼睛。”谢青川说道。
“不过,你现在要做好心理准备,你哥哥的状态,不是特别地好。”
刘丽文惨然一笑,道:“我哥现在是个什么状态我都不在乎,疯了也好残了也好,他也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只要能见着我哥哥,我就是吃糠咽菜,也要带着他!”
谢青川点点头道:“好!那你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