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建国独自坐在县文教局自己的局长办公室里。
这段时间,文教局的职工都知道江局长心里烦躁,无心工作,对他也比较理解,凡事都去找副局长处理,轻易不会来打扰他。
江建国也乐得清静,可以好好地思考下今后的打算。
上午,他给在南方做媒体的老乡去了个电话。
接到他的电话,这位老乡,十分兴奋。
“来吧,老江,不要缩在那个小县城了!”
“你不知道,南方的市场有多么火热,到这里来,你一定可以大展拳脚!”
“收入的话,你放心,比你那个县文教局的局长高上好几倍是没有问题的!”
这一通电话,让本来有些绝望情绪的江建国,又看到了希望。
是啊,去南方吧,带着小樱,去南方吧!
远离这偏僻小城的是是非非,或许,见识了南方的大世面,小樱会变得心胸开阔,那些藏在她心底最深处的黑暗阴影,会在南方强烈的阳光中**然无存。
江建国心情大好,忍不住掏出纸笔,开始写写画画。
到了南方,得租个像样的房子啊,小樱怕晒,给她准备一个北向的但是通风的房间吧。
明天就去给小樱办理休学手续吧,临近高考出这种幺蛾子,对小樱的成绩肯定会造成很大的影响。到了南方,再给她找个好的学校,相信凭小樱的实力,复读一年,一定会考个很好的学校的……
自己最爱的那口江东大曲酒,不知道南方有没有这种味儿呢?还是先带点过去吧……
江建国一件一件地计划着去南方的美好生活,计算着自己的存款能在南方支撑多久。
不知不觉,下班的时间到了,江建国扭了扭发酸的脖子,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叮铃铃……”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这个时间了,又会是谁打来电话?
江建国拿起了听筒。
“老江!”电话那头,传来急切的声音,正是《法制周报》的主编,江建国的北方老乡胡正平。
“老胡?什么事了这么着急?”胡正平语气不对,江建国心中一凛,莫名地紧张起来。
“老江,出事了!”胡正平说道:“谢洪运请的律师,把我们《法制周报》告了!”
“说我们侵犯了名誉权,要求我们登报赔礼道歉,消除影响呢!”
“关键是,这么荒谬的事情,法院居然立案了!”
“啥?!”江建国大惊失色。
谢洪运请的律师,确实是高明,想告江如樱和江建国诬告陷害,南嘉县公安局考虑到民情比较敏感没有受理,转而曲线救国,到省城告《法制周报》侵犯名誉!
如果他们胜诉了,那是不是从侧面说明,谢青川和谢洪运是清白的,根本没有参与过这件事情,那他们父女对谢青川的指控,都是子虚乌有!
“老胡,老胡!你听我说。”江建国叫道:“他一个民间的讼棍,居然敢起诉党的机关媒体,简直胆大包天!”
“我们不是还有个老乡,在你们区所在的法院当庭长吗?”
“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