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四条长凳。一边贴墙放着一架不锈钢置物架,上头好看的玻璃罐里摆放着五颜六色的食品。置物架边上还有两架冰箱,一个柜式冰箱,一个立式冰箱。而在卫生间里,则摆放着一个洗衣机。
厅子的另一面墙上挂着一面万年历,万年历正亮着,显示着日期和时间。万年历下头的墙上挂着两顶斗笠,下边放着一大一小两双雨鞋,再旁边还立着几把农具。
——他们的这个小家被收拾地井井有条,不仅干净整洁,还通上了电。
通电是那个叫路安的漂亮小子干得吧?老刀依稀记得他的模样,比自己还要高的个头,很瘦,但就算是瘦得都脱相了也可以看出他生得很好看,他不大爱说话,做事情却很勤快,会修电。
也是因为有这个手艺,营地才会勉强让他和赵悬一起进来,他聪明,后来在营地还学会了修车。老刀记忆里的赵悬则很小,也很丑,从余家三兄弟的手里救下满脸是血的她时,他就觉得这姑娘丑,要不是赵悬今天主动叫出他的名字,他也无法相信他笃定活不了赵悬可以这样生机勃勃地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个小姑娘如今还是留着拉杂的短发,脸圆润了些,眼睛亮晶晶的。她的眼睛是亚洲人里少见的浅棕色,即便穿着土气的大印花衣裤,头发因为自己剪的而不够整齐,但因为有了这双水润的眼睛,让她像一朵春日里的小白花似的,摇摇曳曳的,既柔软又坚韧。
想到这里,老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生出细纹的脸,倒是他老了很多。
他没有擅自走上二楼,而是在长凳上坐下,安静地等着赵悬回来。
——而这一切,正落在了回来的路安眼中。
路安的大三轮恰巧坏了在了路上,他是回来拿修理工具的。460一路跟着他回来,狗鼻子很灵,在离家很远的地方它就警惕地拽住了主人的裤脚。
一人一狗无声地走回家,从那打开一道缝的院门看去,他看见了一个四十有余的陌生男人正坐在厅子里,缝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