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笑容洋溢的陌生人,突然怔了怔,她回头,看向客厅里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疯子。
哦,赵悬突然就懂了。
这全家福里有一个笑得很幸福的女人,有着两个小酒窝——即便外表已经大变样了,赵悬还能依稀从轮廓里看出来,这个疯子就是照片上的女人。她抱着一个小孩,身前站着一个稍大点的孩子,在她身边站着的男人和两个孩子很像,或许就是她的丈夫。
——这个家,是她亲人的家,也许就是她父母的家。
她保管着一大串钥匙,她可以精准地寻找到钥匙所匹配的房子,是不是说明这些房子的主人,都来自于这张全家福里?
这些都是她亲人的房子,不知道出于怎样的缘故,她看管着这些她至亲之人的房子。
赵悬给了她一碗热腾腾的汤泡饭,她觉得赵悬是好人,所以领着赵悬来自己的亲朋好友家里做客?
或许不单单是因为一碗汤泡饭,还有去年他们给她的两块梅干菜烤饼。
这个疯子觉得能给自己食物的人就是好人,所以才在发现赵悬的行踪后,偷偷尾随着她。
猜到这里赵悬叹了一口气。
她将全家福放回原来的地方,起身继续寻找着物资。她知道这是疯子亲人的房屋,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亲人估计都回不来了。
这套小屋里可寻找到的东西不多,老人总是很节省的,好吃的好用的总会让他们存放到临期,所以这屋子里的东西不是已经彻底过期无法使用,就是被幸存者们搜刮走了。
这屋子没有老人的尸体,在次卧里,却躺着一具年轻人的骸骨。
这显然是将这里作为临时驻扎点的一个幸存者的尸体,因为赵悬看见他身边还放着睡袋以及一个大得出奇的帆布背包。
这人身上穿着时髦的冲锋衣和登山鞋,是以一种蜷缩,且四肢扭曲的模样死在一个角落里的。
这是一个死于大疾病的人,即便他收拾妥当逃了出来,还是没有逃脱被传染的命运。
赵悬不敢动这具尸体,她将大背包拖了出来,然后迅速关上了次卧的门。
她想,这样一个装备齐全的人,背包里应该有不少可以用的东西,但当赵悬打开大背包时,才觉得自己的眼睛从今天开始才算开了张。
背包里头,塞得满满当当的手办、公仔和游戏卡!
每一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