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酿酱油并不是一个需要时时都关注着的活,她那时也是干完手里的活儿后再和老师傅学做酱油,她一共学了两年,这次是亲自上手,所有她格外仔细,生怕一个步骤出错,毒倒了两家人。
她教赵悬也格外认真,赵悬去姚家时会带着个本本,章小禾随说她就随记。
随着豆子长出黄绿色的毛,继而板结成块后,才将豆子放入晒酱的缸中,注入干净的盐水,开始晒酱,这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需要大半年的时光。
这大半年里,赵悬看着缸中的酱慢慢变黑变纯,直到晒成干巴的黑色颗粒,四缸的豆酱变为两缸,就要开淋了。在大缸中放一个漏水的中空竹篓,倒入干净的水,水浸泡了豆酱,沁出的酱汁流入中间的竹篓里,直到这时,这乌黑的酱汁,才算是酱油。
晒酱的细节略过不表,时间拉回到酿酱的第一天。
这天赵悬在姚家待了小一天,因为蒸了豆子,章小禾就顺手做了些豆浆。两个人一边喝着豆浆,一边将剩下的豆浆分成了两锅,一锅持续添着柴火,做腐竹,一锅做成了豆腐脑,充当了二人的午饭,然后再将剩下的豆腐脑做成老豆腐。
赵悬觉得豆子是属于无限流的,只要想继续做下去,总有新的豆制品可以产生。
老豆腐可以放在油锅里炸一炸,做成劲道香酥的油豆腐,但姚家人除了过年那会儿的豪放,在平常就很少用油去炸制食物了,所以章小禾调了一锅卤水,将一部分老豆腐做成了豆干。
于是赵悬回家时就捧走了几块香喷喷的豆干。
这天赵悬心情不错,她回家时已经是傍晚了,路安不在家,倒是460悠闲地窝在自己的大沙发里。家里冷锅冷灶的,赵悬在厨房里转了一圈,墙角的菜篓子里丢着两把蔫了的蒜苗和好几天前的小笋。
笋这种东西只要没有剥去笋衣,就可以放很久。现在已经过了春笋季,只有一些犄角旮旯里零星会长着一些,赵悬贪心,即便这段时间已经吃腻了笋子,看到一些才长出来的小笋还是忍不住拔回来。
这几根小笋就是在她贪心的状态下带回来的,放了很久一直没吃。
秉承着不浪费的原则,赵悬将菜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