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金这个鞑靼政权,还真不容小觑。
陈一敬看到几个俘虏的表情,发出哈哈大笑:“我满洲八旗战无不胜,比腐朽的伪明军队厉害多了。你们到了沈阳,见到我们大汗,就全知道了。”
几个荷兰俘虏再次发出哀求:“我们……是雇佣兵,不是铸炮师……”
“少废话。有什么道理,去和咱们大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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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陈子履看到敌军转进井然有序,也不禁暗暗吃惊。
这样看似走得有点慢,实则比一窝蜂乱跑快多了,一天走个四十多里绝对没问题。
按照两军的行进速度,等明军咬上叛军的后队,就快撞上毛承禄部了。
陈子履一下为难起来。
别看天津水师士气旺盛,可论陆战经验,远远比不过对面的陆师。
可对面摆明了转进朝天浦逃跑,衔尾追击又不行。
思来想去,决定让周文郁带亲兵追到前面,尝试着打打看。
结果正如所料,周文郁追到后队的时候,正好撞上原地防御的毛承禄部。
强攻防御阵地不是那么容易的,三百多个披甲战兵卡着小土坡,地形比较有利。
周文郁的指挥能力本就一般,经历过三次海难,又每次都损失一大半老兵。
如今手底下就百来个能打的,实力还没有毛承禄的家丁队强。
往上冲了两三次,都被对面击退,一时间竟拿对面无可奈何。
陈子履开始怀念起左良玉和吴三桂。
有这两个猛将在左右听令,定能轻松攻破防线,一口气打垮这条丧家之犬。
哪怕李国英的几百精兵在这里,也不至于一个小土坡都冲不上去。
他深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
于是让士兵们暂且休息,等毛承禄也往前走了再说。
不料才过一会儿,甘宗彦便派人来回禀,敌军骑兵一直在防着他的干扰。
而陈有时部在前面约十里,也占据了一个土坡,摆上了拒马严阵以待。
看样子要效仿故技,接应毛承禄撤退。
陈子履心想叛军的撤退纪律,也太好了吧。
连忙唤醒AI推演对面的部署,结果自然令他目瞪口呆。
口中不禁喃喃自语:“好一个法式滚筒,陈一敬,你有一套呀。”
“法式滚筒?什么叫法式滚筒?”
周文郁大惑不解,忍不住问了起来。
夸克·琼见多识广,却也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陈公子,法式是指法兰西吗?”
“没错,就是法兰西式滚筒,抱成一团向前滚。”
陈子履讲起这一招的厉害之处,落于下风时,弱势一方可以边打边退,减少被追击的伤亡。
如果路程足够远,这一招也没什么用,路程近的话倒有奇效。
叛军本就比这边厉害一些,铁了心用这么慢慢撤,很难在两天之内啃下来。
周文郁沮丧道:“要不咱们包围毛承禄,逼着前面回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