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向前一抛。
“给。”
海棠垛垛右手疾伸,稳稳接住那瓷瓶。
她左手依旧紧握着斧头,警惕地用斧柄小心翼翼地撬开瓶塞。
瓶口倾斜,让一点阳光照射进去,蓝色棱形药片在阳光下似乎还闪着异样的微光。
海棠垛垛皱了皱眉,冷声问道:
“这是解药?”
范隐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甚至带着几分戏谑。
“不,这才是那种药。”
“哎~!”
海棠垛垛听到这话,胃里一阵翻腾,恶心得差点当场吐出来。
她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手一抖,急忙将那药瓶狠狠地扔回给范隐,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山芋。
范隐眼疾手快,赶忙伸手接住,然后小心翼翼,重新拿出一个塞子,塞好。
他好整以暇地说道:“圣女大人可要小心点,这药可是很珍贵的,如今世界独一份。”
海棠垛垛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双手紧紧抱住自已的胳膊,仿佛要隔绝什么脏东西的侵袭。
她一脸鄙夷地瞪着范隐,那眼神像是要将他凌迟处死一般。
“你果然有这种腌臜东西!”
“卑鄙!无耻!肮脏!下流!”
“你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流氓、败类、臭虫!”
“枉你生得一副人模狗样,内里却是一肚子令人作呕的龌龊心思!”
“你这种人,连阴沟里的老鼠都比你干净!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污秽不堪的东西?”
“简直是败类中的败类,人渣中的极品!我从未见过如你这般厚颜无耻之徒!”
范隐将那白色药瓶重新塞好,仔细地收回怀中,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
他任由海棠垛垛指着鼻子骂了半天,脸上却始终带着那副欠揍的淡定笑容,仿佛在听什么悦耳的曲子。
直等到海棠垛垛骂得口干舌燥,胸口起伏不定,似乎终于泄了些火气,范隐这才慢悠悠地开口:
“现在,圣女大人可以肯定,我之前给您用的,应该不是这种药了吧?”
“毕竟,样子差得还是挺明显的,不是吗?”
海棠垛垛闻言,怒火再次“噌”地一下蹿了上来。
她依旧是一脸不敢信任的模样,死死地盯着范隐,仿佛要从他那张带笑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范隐见状,竟又将那瓶药取了出来,拿了一粒在手里,脸上的笑容愈发玩味。
“要不,我亲自吃点?”
“让圣女大人看看这药效,和我之前给您用的那种,到底是不是一样。”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
“你这个登徒子,找死!”
海棠垛垛听到范隐这般无赖的挑衅,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头顶,再也按捺不住。
她怒喝一声,手中的斧头高高扬起,带着破风之声,便朝着范隐的脑袋狠狠劈了下去。
就在那闪着寒光的斧刃即将触及范隐额头的千钧一发之际。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