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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衫虎的亲卫队,将整个使团驻地围得水泄不通。
空气中,只剩下战马不安的响鼻声,和盔甲叶片偶尔碰撞的轻响。
做完这一切,上衫虎才驱使着胯下战马,不紧不慢地踱步而来。他并未直接冲到最前,而是在亲卫护卫的圈子后方停下,冷漠的眼神扫过使团紧闭的大门,像是在看一座坟墓。
他身旁一名副将,潭武,立刻会意。
潭武催马上前几步,停在门前,声若洪钟。
“使团内的人听着!”
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激起回荡,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我大奇大将军,上衫虎大将军,前来拜会南庆使臣范隐!”
“请速开大门,将肖恩大人交出!”
门内,一片死寂。
仿佛里面的人都聋了,又或者,根本就是一座空宅。
潭武的眉头皱了起来,又高声重复了一遍。
“范隐!交出肖恩大人!莫要自误!”
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潭武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回头看向上杉虎,等待指令。
上杉虎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他勒着缰绳的手,指节已微微泛白。
他亲自驱使着胯下战马,缓缓向前。
“哒。”
“哒。”
沉重的马蹄每一次踏在青石板上,都像是一记鼓点,敲在所有人的心脏上。
他在大门前停下,魁梧的身躯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将使团的门楣整个吞没。
他没有再像潭武那样大吼。
他只是用一种沉稳到压抑的声音,缓缓开口,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势。
“范隐,本将军知道你在里面。”
“我不管你和沈重有什么交易,也不管你和陛下达成了什么协议。”
他的声音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
“我义父,你今日必须交出来。”
这句话,让不远处偷看的百姓倒吸一口冷气。肖恩,竟是上衫虎的义父?
这桩秘闻,远比一个南庆使臣的死活更具冲击力。
上杉虎的目光变得锐利,仿佛能穿透厚重的门板。
“我只给你十息时间。”
“十息之后,若大门不开,我便亲手拆了你这使团驻地。”
他一字一顿,声音里透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届时,刀剑无眼,死伤勿论。”
话音刚落,他便将手中的马鞭扔给潭武,反手从马鞍一侧,抽出了一杆通体漆黑的长枪。
那枪身之上,似乎还残留着早已干涸的暗红血迹,枪尖在日光的照射下,泛着幽幽的冷光,仿佛能吸走人的魂魄。
潭武和所有亲卫,几乎在同一时间,齐齐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铮——”
整齐划一的拔刀声,汇成一道死亡的序曲。
空气中的杀意,瞬间攀升至顶点。
一息。
两息。
时间在极致的寂静中流逝,每一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