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街道上的风似乎都停了,只有上衫虎那匹战马不耐地刨着蹄子,喷出灼热的鼻息。
十息时间,转瞬即逝。
使团大门,纹丝不动。
上杉虎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狰狞的笑意。
“好。”
他只说了一个字。
然后,他单手举起了那杆沉重的长枪。
那足以开碑裂石的枪身,在他手中仿佛轻若无物。
就在他手臂肌肉贲张,即将以雷霆万钧之势将长枪投掷向大门的瞬间——
“吱呀——”
一声悠长而刺耳的摩擦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使团那扇紧闭了许久的大门,缓缓地,向内打开了一道缝隙。
上杉虎举枪的动作,在半空中骤然凝固。
待大门完全被打开。
门后的景象,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见范隐背对着门外,静静地坐在一个白色的塑料凳子上,左手拿着一把长剑驻在地上,剑尖轻触青石,整个人的姿态说不出的从容。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仿佛外面那杀气腾腾的千军万马,都与他无关。
大门完全打开后,范贤突然从旁边闪了出来,手里举着一块奇怪的牌子,缓缓走过门口。
那牌子上写着几个众人都不认识的符号:
“15 JUNE PM 04:04”。
范贤就这样举着牌子,面无表情地从门口快速掠过,随后消失在大门另一侧。
整个过程静得诡异,静得让人心慌。
门前的众人都被这一套莫名其妙的操作搞得直冒问号。
“这……这是在干什么?”
“那牌子上写的是什么鬼画符?”
“南庆人都这么古怪的吗?”
窃窃私语声四起,所有人都一脸茫然。
上衫虎的脑子里也不自主地想着些什么,那个白色的凳子,那些看不懂的符号,还有范隐那种说不出的从容……
他用力摇了摇脑袋,将这些胡思乱想的东西丢出脑海。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上衫虎一夹马腹,策马上前,抬起长枪直指范隐的后背。
“嘿,范隐,你动不动祸乱上京城的日子结束了。”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把我义父交出来。”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群再次议论纷纷。
此时一个刚刚被吸引来的路人,问道:
“义父?上衫虎大将军的义父是谁啊?”
他旁边那人说道:
“你刚刚没听到嘛?是肖恩!就是那个二十多年前和陈平平齐名的大魔头!”
“什么?肖恩是上衫虎的义父?”
“天哪,这消息太劲爆了……”
惊讶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震得不轻。
范隐此时终于有了动作,他一边缓缓开口,一边拿着剑站起身来。
“想要的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