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在南庆,是二皇子一派的人?”
范隐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
“为什么这么说?”
“你既然早就知道走私者是二皇子,却没有告发他,你不是他的人?”
“当然不是。”
范隐嗤笑一声。
“你没听清楚吗?我说的是,老二他,来‘求’我。”
沈重更糊涂了。
“那你,是太子一派的?”
“当然——也不是。”
沈重彻底懵了,他感觉自已的脑子完全不够用了。
“那你到底是哪一派的?你们南庆朝堂,不就太子和二皇子两派在争夺皇位吗?”
范隐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我们庆国的情况,比较复杂,远比你们北奇复杂得多。”
“其中牵扯的,不只有皇位、政治、军事、经济,甚至还有……伦理问题。”
“总之,乱成了一锅粥。”
他忽然话锋一转,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哎,不对,我们现在不是在谈你的问题吗?”
沈重还想借机多打探些南庆的情报,但见范隐如此警觉,也只好作罢。
他沉声问道:
“那你费了这么大劲,到底是为了什么?”
范隐摊了摊手,一脸无辜。
“我没想干什么啊。”
“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沈大人不是已经把我这次出使北齐的任务,扒得一清二楚了吗?”
“而且我也说过了,我这个人比较懒,除了明面上接回言冰芸这个任务,其他的,我一个都不想多做。”
沈重不解:
“那走私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范隐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戏谑和坦诚。
“这个啊,本来我是真没想管的。”
“是你们那位小皇帝,亲自求我,想办法弄死你。”
“这事我也不想干的。”
范隐的语气变得玩味起来。
“你们小皇帝最开始还威胁我,让我弄死你。你也知道在下吃软不吃硬,在下最开始当然没答应。”
“后来,你们家小皇帝看威胁没用,就转变策略,千求万请,甚至掩面而泣,在下是在于心不忍。”
范隐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但沈大人你也知道,在下说过,我曾对天发过毒誓,除非逼不得已,否则我绝不轻易夺走他人的生命,哪怕只是伤害。”
“我承认发毒誓的事,是假的,但绝不轻易夺走他人的生命这一点,我没有撒谎。”
“所以,我和你们小皇帝各自退了一步。我给了个夺你权的计划,然后等你失势后,你家小皇帝再自已去杀你。”
“正好我们也能借此继续走私,赚点钱。”
沈重听到范隐的话,第一反应就是荒谬。
他胸膛起伏,怒极反笑。
“不可能!”
“你在挑拨我们大齐君臣关系!”
范隐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