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笑容不变,反问道:
“不信?那你说为何,我救回言冰芸后,你们小皇帝召见,然后我们谈了一下午,结果第二天,你们小皇帝就下旨给了我个帝师的虚衔,是为什么?”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地盯着沈重。
“难道是为了想让我顶这个北奇帝师的头衔,回我们南庆后,被人怀疑排挤?”
沈重还不信。
不,是不能信,不敢信。
他的信仰在这一刻开始剧烈地动摇,甚至出现了崩塌的裂痕。
他失神地摇着头,自言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已。
“不可能……我知道陛下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我也知道,陛下早晚有一天会对付我……”
“但陛下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联合你这个敌国使臣,诛杀自家大臣?”
范隐此时看热闹不嫌事大,往那即将崩塌的堤坝上,又重重地推了一把。
“是啊,我也很奇怪啊。”
“连我都知道,沈大人你是个一心为你们北奇的忠臣。更何况,你和你们小皇帝不合,说到底是你们北齐内部的事,为何你们小皇帝非要找我这个敌国使臣对付自家大臣,还非要对你赶尽杀绝的。”
范隐端起酒碗,惬意地抿了一口,然后用一种悲天悯人的语气,下了结论。
“所以我觉得,你们北奇,吃枣药丸啊。”
他看着面如死灰的沈重,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要不,沈大人来我们南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