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健却仿佛没看见那足以令人心胆俱裂的目光,他再次躬身,一揖到底。
“若是能让犬子过得好一些,陛下想治臣十个大不敬,臣也认了。”
……
另一边,范隐和范贤并肩走在出宫的路上。
宫墙高耸,将朝堂上的风波隔绝在身后。
范贤对着范隐,悄悄竖起一个大拇指。
“你真牛。”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你居然敢给赖铭成那种老顽固下药。”
范隐双手枕在脑后,一副懒散的模样。
“没办法啊。”
“本来是想借着反贪腐,暴力执法,惹几个真正有权有势的。”
“好让他们来弹劾我,把事情闹大。”
他撇了撇嘴。
“结果呢?抓了一圈,才发现那些真正的大鱼,就像我在朝上说的那样,根本不用自已伸手,脏活累活都有人抢着干,干净得很。”
“我这番动静,惹到的最大的,就是一个落魄国公的闺女,可到最后,那国公连个屁都不敢放。”
“这戏没法唱了,我只能在朝堂上自已找点事儿了。”
范隐瞥了范贤一眼。
“你没听到庆皇最后怎么说吗?”
“要是我没‘错’,就该给我封个太子少师了。”
范贤愣了一下。
“不会吧?你是监察院提刑司,你不是说监察院的位子很特殊,外人插不进来手吗?”
“庆皇应该不会真让你去当太子少师吧?”
范隐笑了笑。
“太子少师是不会当的。”
“但一个差不多的,肯定是跑不掉了。”
范贤更疑惑了。
“那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做?故意犯错?”
“老老实实多捞点功劳,不好吗?”
范隐打了个哈欠。
“一呢,我嫌麻烦,监察院提刑司这个职位,权力够大,事情够少,我很满意。”
“二来嘛……”
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意味。
“接下来的舞台,该轮到你上场了。”
“我得先退下去,歇一歇。”
范贤指了指自已的鼻子。
“我?”
“有我什么事?”
范隐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急嘛。”
“等等,再等等。”
“过不了几天,你就全知道了。”
范贤一脸无奈,范隐总是这样,说话说一半,吊人胃口。
他只好换了个话题。
“不过,话说回来,咱娘的名字,在京城还真是个禁忌啊。”
“你只是提了一句,整个大殿的气氛都不对了。”
范隐脸上的笑容淡去,眼神望向远处的天空。
“正常。”
“当年,大庆只是个偏安一隅的小国,是她来了,才有了如今这天下第一大国的气象。”
“而她,又是因为他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