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隐没有看他,依旧望着河水。
“娃儿,你着相了。”
范贤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回头,一脸便秘的表情,死死盯着范隐的侧脸。
“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一直避重就轻的?”
范隐终于转过头,月光下,他的眼神平静无波,仿佛那条深不见底的河流。
他没有回答范贤的问题。
“时间尚早。”
“杨万理他们回去之后,应该不会睡下。”
“他们下午的时候,还在打听,你到底去哪里了。”
范隐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去见见他们吧。”
范贤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范隐直起身子,双手插回袖中。
“我在监察院门口等你。”
说完,他便下了桥,没有丝毫停留,身影很快融入了街道尽头的黑暗。
桥上,只剩下范贤一个人。
夜风吹过,卷起他衣衫的下摆。
他低头,看着桥下那片破碎的月光,脑子里一片混乱。
着相了?
去见杨万理他们?
为什么?
无数个问号在他脑中打转,却没有一个能找到答案。
他感觉自已像是被范隐提着,扔到了一个巨大的迷宫中央,四周都是高不见顶的墙壁,而那个唯一的引路人,却在入口处对他挥了挥手,然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