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立马率领部眾前来投效,还望將军不弃!”
便是话语在说,又是大礼。
“你部眾还有多少人”苏武问道。
“卑职部下,还有八百余人。”王稟答著,只看先来了头前苏武吃剩下的两个麵饼,王稟拿在手中就啃。
苏武听来看来,便知其中之苦,新城,是杭州之南的一个县城,王稟是从婺州通过杭州地界到得湖州,其中危险重重自不用说。
许是翻山越岭,许是昼伏夜出。
江南都打成了一锅粥,唯有这婺州王稟,却能坚持与贼周旋到如今,方腊百万之贼,王稟几百之兵,依旧还在坚持周旋战斗。
这两三个月来,王稟过的什么日子,自就不必多言了。
难怪,歷史上的王稟以一个婺州步军都虞侯的小小职位,一战之下,就被童贯看中,直接带到北方去,升任河东路兵马副总管,太原重镇兵马都总管。
这王稟,当真是个狠厉角色,歷史上,金军南下之时,北方全线溃败,城池到处陷落,唯有他镇守的太原,坚若磐石。
金人久攻不下,拿王稟一点办法都没有,金人最后与宋廷谈判,宋廷直接把太原割让给了金人,换一时苟安。
王稟接到了圣旨,让他出城投降,他不尊圣旨,继续坚守太原,连金宋都暂时罢兵了,整个天下,还有太原王稟一人,在太原与金人奋战。
八个多月,城中粮草吃尽,牲畜马匹皆无,便是连树皮都吃完了,依旧奋战,不知杀伤多少金人。
最后,城破,王稟便是带著百人依旧巷战不止,杀敌无数,最终身中数十枪捅刺而亡。
金人气愤到了极致,便是连王稟的尸首,也要反覆用马蹄践踏,並最终剁成肉泥。
苏武就看眼前之王稟,正是一脸坚毅,饿急了啃著麵饼,脸颊之间,咬肌上下在动。
苏武开口:“你放心,既是到得我这里来了,我自待你如自家兄弟,江南今日多怯懦,唯有虞侯真豪杰。”
王稟闻言一愣,看向苏武,他年纪比苏武大许多,甚至他的儿子此时也不小了,王稟已然五十出头岁,五十多岁,小小官职……
他本是个硬汉,却是苏武如此一语,王稟竟是起了动容,拱手一礼:“將军……”
苏武点著头:“吃,多吃,水也来了,你既到我这里来了,想来你麾下八百人,定都是悍勇效死之忠义,钱粮与我麾下无异,甲冑军械兵刃,自当也与你最好的,我当还为你往枢密院去报功,便属你是江南抗贼第一功!”
苏武於私,当拉拢人心,於公,更是要让王稟这辈子值得。
王稟脸上动容更甚,竟是有一把泪水在眶,这段时间,他过得太苦太难,他的那些上官,大多难以言说,否则也不至於让他一个步军都虞侯领了兵马。
他领了兵马,转战周旋两三个月,为何这些兵马又对他王稟不离不弃
不必多言,只因为王稟昔日,对军汉贴心有恩,人品贵重。
哪怕歷史上,他一人坚守太原,何以圣旨都可不顾,麾下军汉依旧对他不离不弃与他同生共死
这般的王稟,当真怎么夸都不为过。
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