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出去!”
苏武一语,就看身后,鲁达与武松,腰刀也拔出来,紧握在身,架在身前!
武松抢来一步到苏武身边,面色狰狞一语:“谁来!把你们都杀了!”
辛兴宗来不来
辛兴宗下意识里也拔刀,眾人都在大帐,都只有腰刀,也都未曾穿甲冑,著实没有料到今日会有这一遭。
拔了刀的辛兴宗,看了一眼谭稹,脚步上前就迈,一步迈去,好似大步,却又好似往后缩了缩,小小一步落地。
便是也左右在看,大帐之內,人著实不算少,竟是旁人皆不拔刀,皆是目光里闪烁不明。
辛兴宗不来!
李明来不来
苏武目光还在环看,他要么光明正大慢慢走出去,要么打杀出去,万万没有那种夺门而出的事!
李明不与苏武目光对视,也不来。
周信来不来
已然不必看了,更不来了。
还有王义,吴秉彝……
这些人,苏武其实都认识,昔日隨高俅在梁山兵败,苏武一军护住大营钱粮,给他们发路费,把他们送回家去。
说不了是不是故旧人情,也说不了是不是胆怯无能,只道此时此刻,这些人当真都站在当场动也不动。
那进来的几个铁甲汉,见得將军们都不动,那更也呆愣不动。
刘延庆看得苏武杀人,本是一脸紧张,心中已然觉得大事不好,却是看得此时陡然都冷下来了,才再有反应,连忙开口:“诸位诸位,冷静冷静,万万不可军中火併啊……”
火併不火併,辛兴宗也是一脸急切,再去看谭稹,这事可怎么弄
谭稹正在吞口水,显然,真是嚇住了,这浑身浴血的匹夫苏武,真是疯癲了,失心疯了,定是失心疯了……
苏武又看一眼辛兴宗,他知道,这个大帐里,就辛兴宗还算堪用,便是再问一语:“辛將军莫不是要与某火併不成”
武松闻言,立马又转一步,站在苏武面前,面对辛兴宗,目光之中有火在喷,只待这廝敢说一句火併之语,定是要上前杀人去。
鲁达自是护在苏武身后,背对苏武看向眾人。
辛兴宗答了话语:“苏武,你如此行事,到得东京官家当面,便是谁也护不住你!”
“公道自在人心!”苏武一语说来,竟是慢慢收刀入鞘,再用腾出来的右手抹了一把脸上血跡,一语:“走!”
说著,苏武迈步出大帐,鲁达武松隨行在后,满场眾人,皆是不动。
刘延庆连忙躬身一礼:“谭相公,此番失礼,都怪那苏將军年轻,此事,还当稟奏枢相定夺才是……”
便是躬身一礼之后,刘延庆连忙也往帐外去出。
再看帐內,谁都没说话,辛兴宗一语来言:“相公,当命人缉拿於苏武才是!”
谭稹好似恍然大悟,苍白面色上颤抖几下,话语也是颤抖来说:“对对,快快,下令缉拿那苏武!”
辛兴宗连忙出门去,苏武已然走出二三十步,他看得一眼苏武背影,便要左右呼喊!
却是又起犹豫,从苏武背影看出去,能一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