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是要败!
邓元觉泣血去喊一语:“圣公!”
无数廝杀呼喊之中,方腊仿佛听到了,抬头去看。
邓元觉再喊:“圣公,胜不得此番了!”
“啊”方腊听不清,也喊:“罢了吧……”
邓元觉也听不清,只管又喊一语:“你我,来世再会!此番,无力回天,你我做错许多,泉下再议!”
“啊”方腊还是听不清。
听不清也无甚,邓元觉转头去,从无数铁甲之中慢慢退去,眼前这些铁甲,依旧在往前去阻拦官军推进的脚步,当真也毫不后退!
邓元觉去了城楼,入了城楼之內,左右也还看看诸般战况,胜不了,只要婺州兵这般前赴后继而来,只要婺州兵不退,城头之兵,总有耗尽之时。
至於城內那些人马,他们是造孽之人,那些造孽之人,更也挡不住这些婺州报仇索命的厉鬼。
不得多久,城楼之中,青烟就起,熊熊烈火在燃。
邓元觉坐在烈火之中,犹如坐在寺庙佛像前的蒲团之上,打坐入定,动也不动。
只让这熊熊烈火燃尽身躯,这一世,也不知有罪还是无罪,更也不知做对了多少,亦或者做错了多少,只管一把火都烧了去,烧个乾净。
有人,已然就在城楼之外痛哭流涕,更也在跪地磕头,在那人生最苦难之时,邓元觉显然真就是那佛陀降世,拯救大苦大难。
也有人,依旧在用命阻挡官军上城的步伐。
苏武看著熊熊烈火在燃,却也不知是邓元觉入定自焚,但他却知道,今日婺州兵如此死伤,今日城头之贼如此奋死……
这一切的悲剧,只有一个来源,不是那已经死在苏武手上的朱勔,而是端坐在东京垂拱大殿上的赵佶。
甚至,赵佶定也不知道自己做下了多大的罪恶,他定是还自我感觉良好。
这才是为君者,最大的悲哀。
人,终於慢慢死够了,廝杀还在继续,城门也终於被婺州兵从里面打开了。
刘光世从城门洞里冲了进去,城內不知还有多少贼寇,只管廝杀。
苏武早已站在將台之边……
此时谭稹也走了过来,阴阳一语:“恭喜你啊,又得一功勋在手!”
苏武摇著头,无语来答。
“怎么又立大功,怎还不高兴了”谭稹更来阴阳怪气。
苏武嘆气:“谭相公,你不知我心中所念。”
“还有什么念南下剿贼平叛,到今日,已晋全功,诸般功劳,皆在你苏武一人身上,我连个衬托红的绿叶都算不上……你还不喜”
谭稹言语真是讥讽。
苏武看了看谭稹,他知道,自己与这个时代许多人有一个大不同,谭稹似乎真不在乎人命,哪怕他自己年幼之时也是一个苦命之人。
苏武只有一语来:“我,其实是个矫情之辈。”
“我看你著实矫情!”谭稹真心骂人。
苏武笑了笑,真点头,也问:“你说咱好好的大宋,何以自家百姓,如此自相残杀”
谭稹一语答来:“此事何必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