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在下想说,此內乱之事,万万不能起,大王当从中斡旋才是—”苏武直白一语。
“哼——本王看来倒也不然,苏学士怎会这么想你乃宋官,大辽越乱,你岂不是越喜才是”李处温岂能隨意信苏武信口雌黄
“非也,在我这个宋人看来,辽,强弩之末也,岌岌可危,却还在勉强支撑,女真,
才是虎狼之辈,若是辽当真內乱而起,女真轻易大胜,得辽之土,得辽之民,还携带百胜的兵锋,南望大宋,岂是好事”
苏武说的是真心之语,耶律余睹所部,本就是辽人最后所剩不多的精锐之兵,却因为內乱,不仅没有让女真人损失惨重,这般精锐人马还转眼就成为了女真的附庸,女真人真是赚麻了——
女真人赚麻了,那就是他苏武亏麻了。
对於苏武而言,辽必是要亡,但只能是苏武赚麻了,辽人与女真死磕,女真亏麻了,
这才是苏武战略之所在。
李处温听得苏武如此之语,自是有道理的,便再想夺嫡之事,他又岂能不懂其中,只管一语说来:“自古夺嫡,耶律与萧之事也,本王姓李,怕是难以斡旋清楚——“”
这是担忧,也是无奈,他李处温手上又没有一兵一卒,他虽然是宰相,但辽国的宰相,多少有些不值钱,辽国分两院,南北大王院,还有南北枢密院,更有南北宰相府这些很复杂,简单而言,就是辽国对统治草原游牧部落以及东北渔猎部落,是一套行政体系,类似於部落联盟的中央集权。
统治燕山南北的城池与汉人聚居区,那又是另外一套体系,类似於唐宋的中原制度。
宰相这个职位,在辽国並不代表著当真大权在握,而是一个行政或者干活的职位,是政务上的,真正掌权之辈,还是萧奉先那种北枢密院使。
这就是辽与宋最大的区別,別看都叫枢密院,辽国的枢密院,那才真是权柄在握。
换句话说,在辽国,掌管兵马,才是一切的基础,是皇权更替的根基。
李处温想要以一个汉官宰相的身份去斡旋耶律与萧家的事,那多少有些无能为力。
苏武好似一点都不失望,便也接著说:“那就再说第二件事,战事——”
“战事莫不你大宋还要出兵帮我们打女真”李处温显然认真不少,视线此时一直都聚焦在苏武身上。
苏武摆摆手:“那自是难以成行,大王说笑,我是想说,既然夺嫡之事不可避免,那战事之结果,就会越发凶险,大王当有预料—
李处温深深皱眉,再看这个从大宋来的年轻枢密院直学士,看轻之意去了许多,嘆得一口气去,便道:“接著说说吧—”
“其实在下所言,皆是大王心知肚明之事也。两虎相爭,若是枢密院使萧奉先胜了,
那东路军都统耶律余睹—定然心中惶惶,为求自保,许——”
苏武顿了顿,只看李处温。
“不可能,万万不可能”李处温立马来说。
“生死之间,大恐怖也,何况是身家性命一家老小更何况那荣华富贵,岂能轻易而失”苏武如此一语了。
歷史上,李处温最后的动作,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