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裹挟皇族皇室南下归附大宋,最后失败了。
但此时此刻的李处温,境地远远还没到那一步,苏武也不可能上来就说什么“大王跟我们大宋干吧”,若真这么说,那真就成了取死有道。
所以,不免,就要一个循循善诱,循序渐进。
李处温眉头自然皱得更深,却说:“此本王相信,耶律余睹,当是不会投敌叛国,他魔下之兵马,更是我大辽精锐之士,更不会隨他投敌叛国。”
苏武笑道:“大王心中自有计较就是-那就说另外,一旦若是耶律余睹在夺嫡之中胜出,此好似汉末之军阀,为掌权柄,只怕大军就要入燕京来,不知多少人要人头落地,
就好似大王您,本就是朝中之臣,昔日里与萧奉先多有交际,甚至也关係甚篤,岂不就是首当其衝”
李处温转过视线去,远远看向书房门口之外,视线有些散—
苏武立马再加一语:“所以,大王心中,夺嫡之事,唯有萧奉先胜,才是最好,但萧奉先若胜,后果却也不堪设想—-可惜了,辽人夺嫡,从来血腥,哪个都怕,哪个都惊,
向来都要真动手,不似大宋,安安稳稳“”
李处温视线不回,以往他不是不想,他也想得多,只是如今这国家处境之难,每日忙碌无数,又哪里敢深想这些雪上加霜的事
李处温不是不努力,为了把这个烂摊子最后撑住,他也是绞尽脑汁,钱也好,粮也罢,军械之物,皆出他手,只希望前线能顶住,顶住了才有其他,顶不住,万事休矣。
而今,苏武一番言语,好似在说,顶住了又如何自己人要瓦解,非敌之祸也,非战之罪也!
苏武话语还来:“不免就要说说第三件事了后路,这后路啊—就是我来之目的,大王,无有他意,若是辽能胜金,那自再好不过,只管是辽人顶著虎狼之辈不得南下,我等宋人日子倒也安稳,且辽还需要我大宋资助,到时候许还真是一个兄友弟恭之景也,若是一切真的万劫不復,在下想说,辽宋,兄弟之国,大王更是汉人血脉,若是愿意让我等搭一把手,我等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处温收拢视线,转头看来
“大王许有疑虑,便也不说什么兄弟之国,汉人血脉,就说大势,就说谋略战略,若辽真亡,虎狼之辈就在眼前,搭这一把手,岂不也是救人帮己,此利益之所在也!”
苏武把话,全说完了,诚意满满。循循善诱,循序渐进,到这里,就完成了。
李处温慢慢起身,深深嘆了一口气,晞嘘一语:“童枢密,真是好谋略啊“
苏武不接话,这个时候没必要装逼,更没必要说这不是童枢密的谋略,而是我苏武的谋略。
却听李处温再来一语:“你也真是个大才,不仅战阵驍勇,说客之能,口才之上,也著实了得非常!大宋出人才啊
“大王谬讚——”苏武也起身。
“你想说的话倒也说完了,本王倒也都听得进去,此番你密使而来,许还有最后图穷匕见之语吧”李处温问道。
“有,但也不是什么下作之事,更不是什么卖国之事,不外乎一事而已,消息之通畅,愿多多与大王交流,如此,我等也好时时刻刻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