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实令人有些不解。
李处温只管听令,赶紧出发往雄州去,不过二三百里之路。
必须要见一面了,李处温预感到了许多事,这大辽本就是苦苦支撑,若真如此下去,许多事怕都在顷刻之间。
出了朝堂,出了宫门,李处温只待赶紧去备车架人手。
倒是有一人此时忽然追上来躬身一礼:“下官拜见李相公。”
李处温有些著急,便也不那么客气,只隨口问一语:“何事啊”
“下官愿隨相公同去一遭。”这人年纪著实不大,三十上下,面容硬朗,颧骨稍高,双眼有神,却戴方冠。
李处温闻言,脚步稍稍一止,上下一打量,只问:“重德想去,必有深意,
说来听听.”
耶律大石,字重德,二十出头中的进士,入的翰林院为翰林,自是才华横溢,契丹文自不用说,汉文更是精通非常。
人称大石林牙,林牙,就是翰林之意。
却是此人,又是武艺绝顶,弓马嫻熟,悍勇非常,他本是文官,从翰林而出,在辽国泰州为知州,正是女真打来,他也是无奈迎敌,却是几番大战之后,
他自脱颖而出。
如今,李处温眼前这个年轻人,耶律大石,已然是辽兴军节度使。
辽国的节度使,那是真节度使,是真节制兵马的,若是没有国破家亡,耶律大石如今那真是高官大官了。
但此时此刻,耶律大石手上,也没多少兵马,只有隨他一直转战来去的一些老兵残兵,拢共加在一起,也不过两千骑兵,其中多是奚人与契丹人。
当然,在这燕京城之处,耶律大石也就不是什么高官大官了,朝堂之上,甚至都没有他插嘴说话的份。
所以,朝堂之下,他来寻李处温,便又来说:“李相公,下官有两念,说起来,不免衝撞相公,还请相公恕罪。”
“只管说就是.”李处温倒也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是善战之辈。
耶律大石点头来:“那下官就造次一二,此去,一来是想著李相公並不多知兵事,所以下官同去,也好当真看看宋人军伍如何,是否精锐善战,如此也好知已知彼。二来,下官也当往南去查看一下地形,若是真有战起,下官定是要上阵的,自也是提前思量准备。”
李处温却在皱眉,这两个理由,倒是不差,但李处温不免还想其他,便问一语:“是你自己要去还是谁命你与我同去”
“自是下官自己想去看看,朝堂诸公唉不说也罢。”耶律大石刚才在朝堂之上,感受兴许与李处温是一模一样的,这大辽,著实教人无奈。
耶律大石,却在努力,尽人事听天命了。
李处温听到这里,心下倒是一松,他本以为耶律大石是来监视他这个汉官使节,这番话说下来,那当不是了。
李处温点点头:“也好,你隨我去看看就是—”
李处温也真想知道宋军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个信息对他而言,也很重要。
耶律大石立马就问:“李相公可擅打马”
李处温点头来:“倒也能行。”
“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