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党项骑来了!”
苏武猛然一抬头:“什么”
刘延庆更是心下一停,也是大喊:“什么来了”
“党项骑,党项骑来了,东北边,东北边,来了来了!”游骑似也喊得激动无比。
苏武座下,马匹本就走得慢,却是苏武猛然一拉韁绳,把踏雪乌騅拉的吃痛非常,脚步左右打转,便也停在当场。
苏武听清楚了,甚至来不及惊喜,哪怕这惊喜来得这么突然,却还不是可以喜悦的时候,只管大喊:“快,前队止步,后队向前聚拢,聚起来,围车驾,围车驾!”
应对是要有的,把车驾围起来,围成营寨,但戏码也还要有,不能围实了,要围出个来不及的模样,要留出入口,也要留个出口。
要是那慌乱模样,要让党项骑兵飞快赶来的时候,感觉自己来得正是时候,要让党项骑兵看准时机,衝杀就起!
这还是个精细操作。
但诸般军將,心知肚明,作战会议开了许多次,苏帅事无巨细有交代,便是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霎时间,便是一片忙碌,乃至看著也慌乱非常,有部曲已然把车驾排列得极好,有些部曲,车驾沉重,拖得慢慢吞吞……
那党项之骑,轰鸣之声,激盪寰宇,大地跟著颤抖连连……
如此突袭,要的就是个快,越快越好。
数万马匹,轮换飞奔,从东北方向而来,更也还是那排山倒海……
排山倒海之中,带著是党项骑士们的血海深仇!
说战爭,从来都伴隨著血海深仇!
宋人对党项,岂不也是血海深仇,此番,正是了结的时候。
刘正彦目光已然泛红,昔日刘法之败,奔逃不及而亡,就亡在这些飞奔的党项骑兵手上。
“苏帅!”刘正彦的热血在涌,看到的是东北方向那滚滚的烟尘,便喊一语。
“嗯”苏武回应。
真问刘正彦何事?
刘正彦其实没事,他就是忍不住这么喊了一语,许是他內心的躁动,许是他喊完心中会安定。
见刘正彦没说什么话,苏武军令就来:“骑兵往西南去,先往车驾背面去……”
“得令!”刘正彦大喊。
武松也大喊:“得令!”
鲁达也是沉沉一语:“得令!”
眾將皆动,各部也动。
所有人都在动,不免也是烟尘大作,这般烟尘大作,更好似给敌骑指明了方向,远远而来,自也来得更准更快!
好似片刻,党项之骑,已然就到视线之內。
萧合达视野之中,出现的正是那半成不成的车驾营寨,是那四处还在忙碌的宋军士卒……
没有什么话语,此来,也是死战,时机正好,军心正盛,马步正急,也容不得什么命令,只管往前去冲!
两万多骑,铁鷂子在前,轻骑在后,入阵去!
嗷嗷叫的是党项军汉,喊杀四起,喊得撕心裂肺,仇怨太大,大到只有鲜血才是开解。
弓弦已松,箭矢已发!
那边慌乱的宋军,忽然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