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掌权柄,赵佶一言而决,是那无能之辈吗至少,在掌控朝堂这件事上,赵佶是很有手段的,也是如此,才能想做什么就做得成什么,还能变本加厉来做。
苏武把钱忱的话语听到这里,他侧脸去看了看钱忱,感受到了什么,感受得很清楚,但说不出什么……
苏武一语来:“可是国公又记起来了祖训之言”
钱忱笑了笑:“燕王殿下只当我是……首鼠两端,或者是为个长久富贵……”
还別说,苏武真是这么想的……但这钱忱话语里真是聪明非常。
苏武转头一想,钱家,人家既不是士大夫阶级,也不是武將门第,人家才是正儿八经的赵家合伙人,人家真的是拿一个国家直接入了赵家的公司。
人家如今要入股也好,要退股也罢,乃至两头下注,也没什么好去指摘。
只说这吴越之人,真是聪明!天生聪明的基因!
苏武忽然把马腹夹了一下,让马蹄抽头奔出去好几步。
钱忱自也催了催马,跟在苏武身侧。
苏武忽然一语:“国公啊,你看……我行吗”
钱忱忽然正色,捋了捋鬍鬚:“总比眼前的行吧……官家近些年,时不时与人说要再復汉唐,头前有一次,他也说了,这话是从你口中听来的,眼看著吧,好似汉唐真要回来了,偌大的疆土,从河西到西域,从燕云到草原,这汉唐到底是怎么回来的我也常想这件事……”
说著,钱忱看了看苏武……
苏武微微一笑:“且去试试吧……”
“哈哈……”钱忱在笑,只道一语:“就上次,上次女真围城之事,汴京百多万人,竟无一个是男儿啊……我便想,女真一旦入了汴京城,那我这身家性命,如何是好便又想,若来日还有这般事,我第一件事就是要跑,带著老母赶紧跑!一定比官家跑得还要快!我自往吴越而去,脸面还是在的,家业也还有……”
“那怎么这次没跑呢”苏武笑著问。
“这不奇了怪了我是要跑的,我消息来得慢了,只看见官家又先跑了,我坐下来想了想,燕王又不是女真,总不至於把我要打要杀,嘿,想透了之后,不跑了!老母年岁也高,跑出个好歹来那还了得,坐家中只待燕王来招,我自当到燕王当面来坐坐!”
钱忱依旧笑得哈哈……
“进城之前,我也想著,总要寻一个城內还能说话的人,寻来寻去,自也唯有国公莫属了,若是无有这么一个人,七嘴八舌那倒也还麻烦……”
苏武说得很认真。
“你那帖子来的时候,我便知了……”钱忱也说得认真,他显然屁股与任何人不在一处,他有他自己的考量角度。
苏武忽然问一语:“国公说说……说说这回,天子还会跑吗”
“眼前这回荆湖这回自还是要跑的……”钱忱好似真看透了,算命一样。
苏武口中嘟囔一语:“那就不能再让他乱跑了……”
钱忱好似听见了,轻声一语:“我看也是!”
忽然,苏武的马步又慢了慢,钱忱的马步自也慢了几分,两人又回到了队列头前,却不再多言了。
那钱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