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惨叫道;
“你下毒。”
“呵呵,我的好大人,这西域金毒散的味道如何,可是奴家了大代价寻来的,哈哈,”
似乎是疯魔一般哭笑,沈三娘抬起手,原本插在鬢角的金箔细,不知何时捏在其手中,细边缘被磨的锋利,红裙子飞展,一刀划过此人咽喉,血雨洒落,
几乎杀的满楼尽绝,
也不见內务府教坊司的护卫出来,在后院,值守的李公公满脸的惨白之色,院子当中,更是被杂物堵住院子大门,一水的兵丁护卫,都在院中警戒,尚有教坊司诸多休息的女子,也全捲缩在后院各处,
“报,李公公,贼人眾多,武艺高强,楼內的侍卫已经全部战死,而且,而且,”
咽了下唾液,
来稟告的侍卫,一脸的恐惧之色,
“而且,整个教坊司的人,似乎被杀光了,”
“什么,”
一声高亮的公鸭嗓子响起,李瑾李公公忽然身子一软,瘫软在地,暗道这一次完了,
“刚刚,前院没了声音,是不是前去看一看。”
另有內务府的兵丁侍卫,似乎是问询一声,但脚下步子,却一动不动,
“守著此地,等援兵到了再说,咱们就这点人,守著前院就好,”
李公公干儿子李勇,狠狠瞪了说话的兵丁一眼,这才走过去搀扶乾爹,坐困於此,实在是憋屈。
石桥以北,永定门前的居坊,横在那里,若是到宫城崇文门,还需要折返,但一万余骑兵,队伍太过狭长,
张瑾瑜骑在乌騅马上,拉著韁绳,一直就在那打著瞌睡,忙了一天一夜,实在是打不起精神,
一万铁骑行走的声响,在夜里极为刺耳,也不知是不是走的有些慢,身后不远处,也传来一阵兵甲碰撞声。
“报,侯爷,教坊司那边传来异响,另,京营兵卒,已经到了南街口,正在过石桥,往西北而去。”
亲兵侍卫,从后面队伍骑马过来,稟告道。
张瑾瑜下意识顺著他的话回头观望,確有一大片火光,照亮石桥处河岸,但教坊司那边,只看见灯火摇曳,哪有什么异响,平日里都是一群胭脂水粉的女子,和渲染的恩客在里面,荒唐不以,
就算有异响,莫不是丝竹管乐换了乐器。
“异响,什么异响,是谈的曲子不对,还是人叫的不对,娘的,大半夜的,扯犊子呢,”
“回侯爷,教坊司那边有喊杀声,人数不少,卑职绝不会听错。”
亲兵侍卫顿了一下,又是一番稟告,洛云侯这才好像醒了困,
“喊杀声,人数不少,”
皱著眉,感觉有些不妥,能去教坊司的,无不是达官显贵,世家豪商,所谓一掷千金也不为过,但夜深人静,此番自己过去,不是没事找事吗,就算要管,也需要有人配合,
“去后面,请京营节度使王子腾,一同前去查看,”
“是,侯爷,”
亲兵应诺,打马离去,可寧边在身旁提醒道;
“侯爷,入宫时辰耽搁不得,”
早就是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