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那么倒霉,大喜的日子,竟然会出了这般事,今日来抄家,未必明日,不是別人来抄他的家,何况是洛云侯的人呢,
提到洛云侯,赵承脸色有些不自然,洛云侯的威风谁人不知,可自己乃是陈公公的人,若是不尊令,死的就是他了。
“少废话,他是他,洛云侯是洛云侯,岂可混为一谈,走,去胡同里。”
一拉韁绳,眾多骑兵就进了胡同,眼看著到了地方,赵承扯了扯嘴,马鞭往门上一指,
“就是这儿”
虽然门是新的,但一点朱漆都没上全,一看就是工部匠户潦草的赶著时间修建的,门楼更是简洁,若不是有工部刻的甲三等字眼,谁能想到那位徐县令,竟然住在这里。
身后一名皇城司校尉,伸出刀鞘用力砸了两下。
片刻后,
门“吱呀”一声开了缝隙,一个老妇人拄著枣木拐杖,颤颤巍巍的立在门內,头上裹著帕子,鬢角的白髮被风吹得乱飘,身后跟著的小丫头,梳著两个羊角辫,青布裙子上,还有两个补丁,小丫头手上还拿著一个馒头。
“官爷,这是怎么了”
徐母眯著昏的眼,望了望门外一群官兵,又看了看来人都按著兵刃,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手心的汗泽浸湿了枣木拐杖。
“各位官爷,可是来寻我儿长文的”
看著一主一仆的惊嚇模样,赵承也不多言,伸手推开门地,翻身下马,跨步走了进去,靴底踩在青石园中,惊得院中草都抖了抖,院子实在太小,只有正屋和偏屋,一目了然,西墙边还堆著半朵柴火,东墙角落,摆个破落陶缸,上口还缺了一角。
正屋还算修的完整,偏屋倒是有两间,但也不大,屋顶瓦片已经有了一丝绿色。
看著身前颤颤巍巍的老妇,赵承並未理会,反而大步走了进去,手上一挥,
“来人啊,给我搜,”
“是,大人。”
身后的皇城司近卫,立刻衝进院中,准备抄家事宜,但堂屋正中,却显露一位身影,高声道;
“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