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后的襄阳侯,此番急匆匆跟了过来,
“侯爷,莫要著急走,为兄想著,应该从长计议为好。”
“那柏兄既然想跟著,不如去徐长文家中看一看,这一路上抄家,可扒出来什么好东西。”
张瑾瑜边说著话,边离开玉石台阶,襄阳侯无奈,只能亦步亦趋跟隨,一起离开,
殿內的文武百官,也是心事重重的,三三两两离开宫里,可越是这样,各种传言越是多,加之鸿臚寺刺杀,更让京城兵马司衙门的人,和皇城司的人,面色惨白。
“报,王爷,王爷,鸿臚寺来报,逆贼出现在千秋宴上,肆意屠杀,而且把东胡人的使团,给杀完了。”
乾清宫內,
几位王爷还未离开,坐在那喝著闷酒,乍一听此言,尽皆惊讶,什么时候鸿臚寺住的地方,成了筛子了,宋王立刻摔了杯子,问道;
“诸位王府世子,可有伤著”
虽然留下大批侍卫,但两教逆贼高手如云,万不能有差池,
“回王爷,各位世子安好,但来京的不少各国使节,被殃及无辜,死了不少人,现在都在鸿臚寺闹呢,好在兵马司何大人带兵前去,稳住局面。”
回来稟报的侍卫,不敢怠慢,紧张的回著话,几位王爷心中不安,怎么来的那么巧,会不会贼教就是衝著他们来的,心中猜测,顿时坐不住身形,全都急匆匆起身离开,往鸿臚寺回赶去。
京城南街水桥边,
皇城司俭事赵承,以及千户李云,带著兵来到此处,勒住马,正午的日头毒的像一团烧红的洛铁,抬头四下一观,百姓早就没了人影,只有沿街商铺,零散有几个身影在里面閒逛。
倒是水桥北边的胡同里,却有几个不起眼的小院门楼,朱漆的木门上,还有户部监工的字眼,想来那就是陈公公交代徐长文的府邸,
“李千户,前面是否就是逆贼徐长文的府邸。”
言语也不客气,既然是陈公公交代的,定然是有收穫,可同来的北镇抚司千户李云,诧异的回头,瞧见赵大人满眼不在乎的模样,心中一动,
“大人,就在第二个院子,徐主事领的是户部租的小院,不会错,但大人,此番查抄府邸,可是依旧照例”
所谓的照例,一个是全面深挖,得来的家財,一半上交,一半弟兄们分了,另外的则是相反,东西一样不碰,全都上交,或者另说,上交一成,九成归他们,这里面的说道,可大有讲究。
李云就是想问此例,试探赵大人的態度,
“哈哈,你说呢,既然此人大逆不道,得罪了陈公公,也不要怪本官心狠手辣,自然是全部抄家了,原封不动。”
这些话也是给跟来的人说的,全部抄家,就是一文钱都不留,全都记载在册,这样一来,若是贪官,就隱瞒不住。
身后五十名緹骑甲冑上的铜钉,在日头照耀下闪著冷光,马蹄踏过青石板路,留下浅显印记,把周围商贩嚇得收起了目光。
“大人,话虽是这么说,可徐主事毕竟是恩科一甲,出自洛云侯门下,若是要真的下手狠了,大人不怕遭到记恨。”
不是李云想说这些,而是不得不提醒,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