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贾兰弄出的响动,李紈神情一喜,连忙放下筷子,
“快,过来说话,今个,怎么那么早回来了”
贾兰上前两步,回道;
“今日国子监西舍休沐,所以就和补录生一同离开。”
简单道明原味,挨著桌子坐下,心中还有些心事,也不知宝二叔的事,怎么和母亲诉说,想著这些,就忽略母亲身子微微变化。
“回来就好,今个好好歇歇,回头去给老太太请个安,说些好听的话就回来,素云,乘碗粥。”
“是,奶奶。”
素云也是一脸喜色,一边打发人,去厨房那边端一些饭食,自己则亲自给贾兰成了碗粥,放在桌上。
贾兰刚接过筷子,喝了几口,不得不开了口,问道;
“母亲,昨夜批阅学子策论的时候,郭学政给儿子说了一些话,想代为传给老祖宗,儿子也不知怎么去说。”
一脸的心事重重,显得有些忐忑不安,李紈瞅著有些奇怪,既然到了国子监做官,还拜了祭酒为师,该送的师徒之礼,早就给送过了,难不成还要为难,想一下也不能,毕竟国公府面子犹在,所以,只能是贾宝玉身上的事,一脸的雍容清贵,黛眉流转,望了过来;
“什么事还让你藏在心里,国子监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没那么多官场上腌臢事,可是关於宝玉的。”
“还是母亲看的明白,昨夜,郭学政说,想让宝二叔捐个官,以国舅爷的身份,在贵妃省亲以前,多用银子,补个六部閒散实缺。”
简单把学政意思说出来,贾兰也觉得所言极是,倒是李紈眼神一挑,有些不明所以,在朝廷那边捐官,那以后就不能科举了,难道另有缘由,便问道;
“可是宝玉在国子监闹了事,还是有其他的意思”
若是闹事,也应该有人给府上通信,现在让贾兰说这些,这內里,可就不是这些意思了。
“回母亲的话,宝二叔並无闹事举动,只是学政大人看了宝二叔写的策论,是无论如何都过不了科举的,所以才说了这些话。”
贾兰摇摇头,虽然他想照顾其脸面,但该说的还是要说,策论一道,若是有不妥之处,甲等文章,必然不过的。
“嗯竟然有此事,那你的意思是说,科举这一条路,宝玉是走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