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天牢内,
只有挂壁上烛火摇曳,虽有灯亮,宛如鬼火一般。
铁牢内,
徐长文放下粥碗,情绪不变,面色不改,喝下一碗粥以后,少许有了一些精神。
太上皇沉默了片刻,合心中心意,但又有些不解,徐长文所奏贺表,多有引用之言,这是为何,声音低沉地问:
“文帝之贤,文景之治,后世莫不颂之,老夫也多有耳闻,可你你却给太上皇贺表里,引用狂生贾谊之言,求全苛责,借贬义汉文帝,以贬义当今太上皇,如此贤君,尚被如此攻击,你心目中的贤明之君是谁?”
徐长文猛地抬头,眼中充满坚定和疑惑,叹口气道;
“尧舜禹汤,”
“阁老问的是三代以下,不是三皇五帝。”
太上皇大声提醒,莫要说其他的。
“是,大人,臣的奏书里已经说了,三代以下,汉文帝堪称贤君。”
徐长文依旧面无表情回答,紧接着,太上皇轻笑着追问,
“好,竟认汉文帝为贤君,为何反责文帝,悠悠退训,多怠废之政,是不是在影射,太上皇在位时候,是何缘由。”
追问一番,不见徐长文回话,亦有所不解。
“为什么不回话。”
却见徐长文拿起一个馒头,狠狠咬上一口,咽了下去,
“大人,此言不值得一驳斥,”
“呵呵,是不值得一驳斥,还是无言以对。”
太上皇笑了笑,心中舒畅许多,说到底,还是道高一丈。
“臣的奏书,他们没有看懂,他们也看不懂,因此不知以驳斥。”
轻描淡写,徐长文攥紧了拳头,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若是有心看,就不会问这些,自己何尝想要邀名,若不这般进献奏疏,两位圣人或许就看不到这些,内阁呈递,司礼监也过不去啊。
“哼,笑话,看似好大的学问,宫里有旨意,必须回答,不可不回。”
太上皇容不得他不回答,此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