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走到跟前,把东西拿了,然后摆了摆手,传话的太监磕了头,就起身候在那,剩下的东西,自有戴权递到武皇身前方几上。
他知道皇上的性子,如此重要的审问,竟然只有这几篇供词记录,明显事有蹊跷,不知是几位阁老快刀斩乱麻,还是那位徐主事,认罪了。
退后两步,
只听武皇周世宏“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把手中的佛珠转的再快一些,阳光透过雕花窗棂,许些散碎的光影,落在脸上,遮住武皇眼底的神色,明黄色的龙袍,更显耀眼。
“刚刚还想着刑部那边的事,现在就把文书送来了,朕可没想到那些人,能有这般速度,”
笑了笑,武皇终归坐起身子,伸手拿过桌上的文书,没有着急翻看,在手上掂了掂,确实轻了,折子放在一边,倒是把从头到尾记录的供词,拿在手里,细细品读。
内容记得清楚,写的有些惊人之言,刑部官员这次记录,倒是实在,但字迹中显得有些犹豫,有御史说徐长文“虽狂妄,却非奸臣”,建议从轻发落。
但还有好多人,譬如刑部尚书宋振则说“国有国法,法重如山,若是纵容,恐难服众”。
一页一页翻起,眼神平静,既没有皱眉,也没点头,仿佛平常事一般,折子看了几页,又看了徐长文的辩词,字迹如墨,乃是少有瘦金体,看来是得了洛云侯的指点,都说字如其人,笔尖带着锋芒,比洛云侯的内敛,截然相反,再看辩词,
“臣非敢抗命,实乃案情有冤,若是皇上不信,可查江南和漕运旧账,臣愿以性命担保。”字语间,带着许些凝重。
“漕运旧账,江南田亩旧账,这些.”
武皇低声重复一遍,指尖在旧账上轻轻点了一下,这些旧账,怎敢随意掀起来,记得当年太上皇处理漕运案子时候,他还在京城王府里面,很多事略有耳闻,就算是大案,杀得再多,也不是杀那些官员能保得住的,所以,这些案子,暂且不能碰。
“戴权,”
武皇突然开口,
“长乐宫那边,可有动静?”
戴权愣了一下,赶紧回话;
“回皇上,有太监来报,说是太上皇这几日回去,怒意未消,就连修炼打坐,都没有几次,不时催促刑部,审问徐长文。”
武皇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快的让人抓不住,
“太上皇还是着急了,案子审问哪有那么快,越是法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