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张永暗暗好笑,清了清嗓子才止住笑意,隆而重之地取出信函,上前放置他掌心。
朱宸濠接过信,这才缓缓起身。
「敢问公公,皇上可还有别的交代?」
张永摇头:「宁王看完信,给咱家一个答覆便是。」
「这……好的。」朱宸濠点点头,继而笑道,「公公一路辛苦,请先歇息一下,本王命人去备酒席。」
「王爷不必客气,咱家就是个送信的。」
「哎?公公是为皇上办差,本王不看公公面子,又怎能不看皇上面子?」宁王一本正经道,「钦差代表着皇上,本王可不敢失了礼数。」
「那,那咱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就当如此,呵呵……就当如此。」朱宸濠笑容满面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公请。」
张永忙也客气,「王爷请,王爷先请。」
…
两人一路客气着去了二进院。
朱宸濠为其安排一间上好厢房,并唤来婢女伺候,这才以让人筹备酒宴为由,去了三进院儿。
凉亭。
李士实一直在等待,见宁王进来,忙上前道:
「圣旨说了什麽?」
「是一封信。」朱宸濠无一丝方才的轻快,来到桌前坐下,取出那封火漆封口的书信,「喏,就是这个。」
李士实目光灼灼地盯着,无声催促。
朱宸濠吸了口气,怀着忐忑而沉重的心情缓缓撕开信封。
李士实想起身去看,却又忍住了,他知道宁王不会瞒他。
只见宁王先是愕然,后又得意,再又冷笑,最终……惊怒非常,咬牙切齿。
李士实心痒难搔,忍不住问,「王爷,信上写了什麽啊?」
朱宸濠愤愤一捶桌子,将信递给他,「你看看吧。」
李士实接过展开,继而与方才宁王如出一辙。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上来就是套近乎,夸宁王如何如何好,接着,又对朝中百官骂骂咧咧,再然后又是诉苦,说他如何如何不容易,最终道出真实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