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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爷识大体,之前藩王纳税多亏宁王爷仗义出手,今朝廷国库空虚,还请宁王爷帮朕一把,上疏朝廷《宗禄永额》!
「欺人太甚!」李士实愤然轻喝。
他现在与宁王深度绑定,自然同仇敌忾。
朱宸濠忙道:「你小声点,钦差就在前院儿,别让人听了去。」
「……」李士实苦笑道,「王爷,你当明白若真按皇帝说的做,你再无一丝起事可能。」
朱宸濠咬牙切齿,左右为难。
「王爷,当初燕王靖难,可并非是单打独斗,诸藩王也非尽是做壁上观……」
「本王当然知道!」朱宸濠突然火大,咬牙道,「他燕王一脉能坐上那个位子,我宁王可是出了大力,可事后……那狗日的翻脸不认人啊!」
「王爷您小声点,钦差就在前院呢。」李士实见宁王情绪失控,连忙安抚。
好一会儿,宁王才呼哧带喘的平息下来。
李士实这才继续道:「这道疏万不能呈送上去,不然,王爷你可就要自绝于诸藩王了,他日王爷起事,诸藩王会认为王爷上位之后,必定变本加厉;
他们不但不会像燕王靖难时那般明里暗里的相帮,反而会扯后腿,甚至……向朝廷捐钱捐物的打压王爷。」
「这个本王明白!」朱宸濠咬着牙道,「这小杂种可真阴险,娘的,待本王打进了京师,非扒了他的皮……」
发完了火,接下来就是发愁了,「先生,那钦差就在王府,本王该如何应对呢?」
顿了下,补充:「来人是皇帝的心腹,司礼监掌印太监张永!」
「是他?」李士实惊了下,也陷入为难之色,沉吟道:「这张永可是皇帝绝对的心腹,前年皇帝私自出宫去边镇,唯一带着的一人就是他……」
李士思索片刻,道:「这样……先拖住他!」
「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啊!」朱宸濠苦恼道,「只怕是十天半月都费劲儿。」
「尽量拖,若是拖不住……硬拖!」李士实冷声道,「他若识时务,好吃好喝好招待,如不识时务……」
「杀了?」
「哎?那倒也不必,关起来便是。」李士实冷笑道,「这人是钦差,未尝不能为我们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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