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费解。
见皇帝没那麽愤怒了,张永浓郁的惊惧得到缓解,脑袋瓜灵光起来,他突然一拍脑门,道:
「皇上,奴婢忽然记起一事,这事您当也有所耳闻过。」
朱厚熜目光从大典移开,看向他。
张永道:「永乐大典成书之后,曾经历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大规模拓印,不仅大规模印刷,还大规模售卖,听说……永乐大典的花费,靠卖印刷书都收回成本了呢。」
这个朱厚熜没听说过,不过他倒没怎麽怀疑。
无他,永乐大典在民间真的流传很广,并不算特别稀有。
记得兴王府的那几册典藏版永乐大典,都是父王从安陆州富绅手里购买的……同样的印刷体……跟这里的大典如出一辙。
这个念头升起之后,朱厚熜再看大典,猛然有种强烈的直觉——这就是同一批次的印刷书!
这麽看来,倒真怪不到张永头上,可问题是……正本去哪儿了呢?
朱厚熜想不明白。
莫非大典真去了长陵?
这不太可能,这麽大的事,这麽多的书……就算实录不记载,也不可能没有丁点信息流传下来。
太宗耗费大量人力丶物力丶财力,就为了给自己陪葬?
太宗那般雄才大略,岂会做这般小家子气的事?
朱厚熜思忖良久,得出结论——大典确实丢了,
早就丢了!
「呼~张永。」
「奴婢在。」张永现在不慌了,「请皇上吩咐。」
「去,把那些奴婢叫来,问问他们平日是怎麽养护大典的。」朱厚熜要做最后确认。
「奴婢遵旨。」张永恭声应是,转身去了。
紧接着,他领着一众太监进来,清了清嗓子,道:「咱家问你们话,当着皇上的面,哪个敢有丝毫隐瞒,全部杀头!」
众太监顿时噤若寒蝉,「公公请问。」
「你们平日怎麽对大典进行养护的?你,你来答话。」
「是,」被点名的太监颤颤巍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