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言皇帝无所不能……」
朱厚熜仰脸叹息,嘴角苦涩,难掩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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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严嵩的自辩疏来了。」黄锦走进来,双手呈上。
眼眸半阖,好似睡觉的朱厚熜缓缓睁开眼,抬手接过打开,只看了一小半便随手合上,丢向一边。
「皇上,可需让他重写,亦或……?」
「不用了。」朱厚熜淡淡道,「不过是走个流程罢了,在意这个做甚。」
黄锦挠挠头,有些没搞懂皇上的意思。
见皇上不愿多说,便也打消了一问究竟的念头。
「国师一事,议论声可消停了些?」
「嗯。」黄锦点点头,「眼下也就御史言官不忿,较之刚开始那会儿,风言风语不能说没有,已然少了太多。」
朱厚熜丝毫不意外,可也没多少喜悦,咕哝道:「都好几个月了,也该回来了吧……」
黄锦巴不得李青不回来,闷闷道:「有本事的人多了,离了他日子还能不过了?皇上真就是想……也可找其他人,干嘛非他不可?」
朱厚熜『嘿』了声,道:「其他事或可,这种事……还真是非他不可。」
黄锦:「……」
无奈劝说之语说了太多,没有丝毫作用,且还会惹得皇上不痛快。
「那姓李的懒得要命,估摸着皇上你有的等了。」
「乌鸦嘴!」
「……呸呸呸?」黄锦挤眉弄眼的搞怪。
朱厚熜噗嗤一乐,继而瞪眼,只维持片刻,又乐出了声,叹道:
「若都如你这般,朕就不会这麽烦心了。」
黄锦却一本正经道:「若都是奴婢这样的蠢笨之人,那还不得坏事啊!」
「呃,也对,还挺有觉悟……」朱厚熜失笑摇头,「是啊,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才是让人无奈的地方。」
黄锦嘿嘿道:「人常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都有熊掌了,皇上何须在意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