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鱼烂虾?」
言罢,忽觉这话过于放肆了,忙闭了嘴,讪讪赔笑。
朱厚熜倒没发火,只是狠狠瞪了黄锦一眼,骂道:「熊掌固然是熊掌,然,鱼却绝不是臭鱼烂虾。」
黄锦挠挠头,说:「两利相权取其重,皇上觉得哪个好,就取哪个不就是了?」
「就不能全要?」朱厚熜挑眉。
「……」
「你这是什麽表情?」朱厚熜骂骂咧咧,「你个混帐东西,是不是觉得朕贪心?」
「奴婢哪有这个心思,奴婢只是觉得……没必要!」黄锦苦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都是皇上的,干嘛在意这些细节?」
朱厚熜:「……」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这只是马屁话罢了!
可作为皇帝的朱厚熜根本无法反驳,不然就是自毁江山。
唯有沉默。
黄锦见皇上抑郁之情溢于言表,迟疑了下,试探道:「要不,奴婢唤娘娘来一趟?」
「滚!!」
黄锦一缩脖子,哼哧哼哧滚了。
…
~
从学塾回去的路上,二人边走边聊。
秋风徐徐,知了也没那麽恼人了,清爽又舒爽。
「先生这是要走了吧?」王守仁忽然说。
李青脚步略一停顿,继而继续,好一会儿才轻轻点头。
「有事就忙,若需要,我亦可进京。」王守仁说。
李青意动,旋即又摇头:「你也不年轻了,讲讲学,享受阖家欢乐多好,我既已入局,何必再让你辛苦?」
王守仁没坚持,笑笑道:「时间还长,啥时候清闲了再来。」
看着皮肤黝黑,皱纹深邃,已显老相的小云,李青一时有些伤感,末了强挤出一个笑,附和点头:
「是还长,好好爱惜身体,可别下次再见……」
李青突然住口,仰脸望向天空,「那方子很适合这个年龄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