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鸢暂且阻拦住了想要接拔刀将贺州给杀了的陈武,贺州蜷缩在一旁抱着自己的头不敢动,生怕自己若是再动一下就真的被陈武将自己的头砍了下来。
自己这位舅哥是什么样的人他心中是知晓的。
这些年不过是仗着自己娶的妻子是个不爱与人争执,且与娘家没有过多交集一心为贺府着想的妇人,他才会如此不顾忌。
“贺少公子,你平日里应当就是觉得贺少夫人娘家无人,哥哥嫂嫂哪怕怕待她再亲近,也不会和爹娘一般,更何况陈武将军本身就是个征战沙场的粗人,对于这些女子细节之处自然是不大关心的。”
“所以你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贺少夫人的底线,不就是欺负她身后无人。”
贺州怔住了,他用双手撑着地面爬了起来,抬头看见外面散落进来的阳光,用双手剥开了自己鬓前散落的发丝,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盯着正在一次次挑战他底线的凤鸢,可就是这一眼,让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女子那高傲挺拔的气息就像是那夜晚然然升起的孤月一般,身上所散发的光芒是那些一一琐碎的群星不可代替的。
她的眼睛就如同皎洁的明珠一般,眼底起着淡淡的水雾,像极了天然无害的小兔子。
可仔细一看,眼角微微勾起,又像是在冰天雪地寻求温暖的雪色白狐一样既灵洞又透露着一丝丝掩盖住的狡黠。
他有些落魄的擦了擦自己两颊的灰尘,让尽量自己显得没有那么的落魄,“这些我都可以解释的……若是……若是平常我的支出鹤如愿意多给我一些,我总不会对她动手的。”
“是她每次都和我争吵,争论之间难免推推搡搡的,有些许痕迹也是正常的。”
贺州的眼神有些躲闪,他已经尽量想把话说的理所当然,可却还是露出了一副有些害怕的神情。
贺少夫人那平和的脸上竟然也起了些许恼怒,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气一样,将手指指向贺州,整个人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眼角的泪滴已经七零八落的落了下来,可最终他还是吞下了这口气,把眼神看向了坐在藤椅上的贺老爷子。
贺老爷子自然是看到儿媳妇如此委屈求全的模样,知道她这个模样都是因为自己,不想在这个时候再让他这个老爷子难堪。
真是这么多年养的儿子,还不如进门几年的儿媳妇。
贺老爷子那满是褶皱的脸上布满了愁容,他的眼皮搭怂着,声音虽然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