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我吗?”
他猛地将她拉入怀中,力道之大,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听着。”他贴着她的耳畔,一字一句道,“你是我此生唯一不愿放手的人。无论权谋、江山、生死,我都不会放开你。”
她在他怀中颤抖,终于,一滴泪滑落。
“承泽……”
“嗯。”
“我累了。”
他收紧手臂,轻拍她的背:“睡吧,我在。”
殿外,月光如水,洒落在皇宫琉璃瓦上,映出一片清辉。
风雪已止,京城渐醒。
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三日后,天牢深处,阴冷潮湿的石墙上渗着水珠,铁链拖地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中回响。苏沉音披着玄色斗篷,缓步走入最内层囚室。周怀安被锁在铁笼之中,须发凌乱,双目赤红,却仍强撑着不肯低头。
“苏沉音!”他猛然扑向栏杆,铁链哗啦作响,“你竟敢将我囚于此地!我乃当朝宰相,三朝元老,你不过一介女子,也配审我?”
她立于笼外,神色平静,指尖轻轻抚过腰间玉佩,声音如寒泉般清冷:“周相,您忘了么?陛下已下旨,命我主理此案。从今往后,您的生死,由我说了算。”
周怀安冷笑:“狗屁圣旨!那是你胁迫承泽所写!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与他的关系?你早就是他的枕边人,仗着几分恩宠,便妄图执掌朝纲!”
苏沉音眸光微闪,却未动怒,只淡淡道:“您说错了两件事。第一,我从未以私情干预朝政;第二,承泽写下那道圣旨时,满殿大臣皆在,笔墨清晰,印玺齐全??若您不服,可当堂对质。”
周怀安一时语塞,随即狞笑:“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妇人!可你别忘了,这朝中多少官员是我提拔,多少世家与我结盟?你今日囚我,明日便是百官联名上奏,逼你退位!”
“那又如何?”她轻声道,“只要承泽活着,谁都不能动我分毫。”
周怀安猛然一震,似是第一次真正看清她眼中的坚定。他死死盯着她,忽然低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根本不在乎权势,也不在乎名声,你在乎的,只有承泽一人。可你有没有想过,帝王无情,今日他信你,明日呢?等他有了新宠,有了更可信的大臣,你便什么都不是了!”
苏沉音静静听着,良久,才缓缓开口:“你说得对,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