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无情。可我不需要他永远爱我,也不需要他永远信我。我只需要,在他最危险的时候,我能护住他。”
她转身欲走,脚步顿住,背对着他道:“周相,您一生精于算计,却错了一件事??您以为天下人都贪恋权位,却不知有人所求,不过是心安。”
话落,她推门而出,风雪般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
周怀安瘫坐在地,铁链哐当作响,喃喃自语:“疯子……你们都是疯子……为了一个男人,甘愿背负骂名,葬送前程……值得吗?”
无人回应,唯有寒风穿堂而过。
……
数日后,御史台呈上《逆党名录》,列明周怀安党羽共计七十三人,涉及六部官员、地方督抚、军中将领,甚至包括两名皇亲国戚。朝野震动,百官惶然。
承泽端坐龙椅之上,目光扫过群臣:“诸位爱卿,此事该如何处置?”
殿中一片死寂。
良久,一位老臣颤巍巍出列:“陛下,周相虽有罪,然其门生故吏遍布朝野,若尽数清算,恐致朝局动荡,人心不稳。不如宽赦部分从犯,以安众心。”
另一大臣立即附和:“正是!况且其中不乏忠良之后,或为胁迫所用,未必真有反意。请陛下开恩。”
苏沉音立于阶下,冷眼旁观,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笑意。
承泽未答,只看向她:“苏尚书,你以为如何?”
她上前一步,声音清冷:“陛下,叛乱非小事,牵连非虚言。若今日因‘人心不稳’而宽赦,明日便有人效仿,以‘被迫’为由行谋逆之事。法若不严,何以立威?”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低声议论的大臣:“臣建议,凡名列《逆党名录》者,一律革职查办,重者斩首,轻者流放。另设钦案司,由御史台与刑部共审,三日内定案,不得拖延。”
殿中哗然。
“苏沉音!你这是要血洗朝堂吗?”一名大臣怒斥。
她冷冷看向那人:“李大人,您府中幕僚王通,昨日连夜逃往江南,可是您授意的?”
那人脸色骤变,踉跄后退。
她继续道:“兵部郎中赵元吉,私藏周党密信三封,藏于书房暗格之中,昨夜已被搜出。户部主事陈文远,曾向周怀安献策‘挟太后以令天子’,笔迹尚存。这些人,您也要包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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