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及滞留时间严加限制。”
皇帝颔首道:“丞相思虑周祥。朝贡礼制之事,着礼部草拟一份文书,明日早朝呈于朕。再拟诏书:今哈拉汗万里修贡,远诚宜甄,朕特许之。朝贡之制应以诚事大,薄来而情厚则可,若其厚来而情薄,是为不恭。然西域路遥,损人力物力之巨,实属虚耗。令三年一贡、九岁一朝。众卿以为如何?”
群臣附议。
且说柳凌萱奉了圣命寸步不离守在毓璃宫,眼看到了第五日正午,还不见张沪回朝。赵巺眼见着愈发不济,这两日已是昏迷不醒。
忽听小霜带着哭腔喊道:“姑娘不好了,殿下又吐血了!”
她快步移至寝殿,给赵巽喂了一粒沉香丸,今日已服过两粒,无甚效用了。
恰有内侍高唱,帝后驾临。
皇后一见赵巽憔悴至极的病容,立时珠泪连连,哭得柔肠百转、凄凄切切。
皇帝再问柳凌萱,得知赵巺果真撑不过今日,他忽地长叹了一口气,面容皱成一团,每一道沟壑中尽是藏不住的无奈和凄凉。
柳凌萱望见他面容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此刻的他再不是金殿上屹立如山、睥睨天下的威严帝王,而是一个有血有肉,会伤感、会叹息,也有无助、无奈的寻常人,而且还是一个即将失去儿子的可怜的父亲。她的心仿佛被狠狠戳了一下。
她禁不住开口,“或许还有一个法子。”
皇后猛地止住哭泣,上前携起她的手,急道:“柳姑娘赶快道来,救巽儿要紧!”
她拜倒,“禀圣上,眼下还有一法可试,然凶险无比。民女也未曾行过,能否奏效,并无十分把握。”
皇帝也透出少有的急切,“不妨一试。”
“此为易血之法。以民女周身之血换掉殿下身上毒血,虽不能尽数移除剧毒,但经此易血换髓,至少一个月内性命无忧。”
帝后皆惊,她所说之法乍一听来匪夷所思。
皇帝见她最后关头才说出此法,已料到非比寻常,但全然没想到她竟要以自己的性命换取巽儿生机,异常震撼。
冯太医道:“柳姑娘此法异常难行。首先必须两人之血可完全融合,还要确保血流不断,以免心脉骤停,实是凶险万分!”
“冯太医眼下可有他法?”皇帝冷声问道。
“微臣无能。”冯太医垂首。
“民女已然试过,民女与殿下的血完全融合。民女虽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