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五,刑部尚书崔璟禀报案情进展,声称抓到了劫牢重犯。
皇帝问是否有柳凌萱的下落。崔璟却道现今仅捕获了劫囚主犯,但仔细审问一定可以追查到女犯的行踪。
皇帝居高临下问:“那崔卿可审过?”
崔璟只答因急于复命,还未来得及细审。
皇帝又问这名主犯是何人。
“回圣上,此人是柳氏余孽……”
“余孽?”皇帝反问。
崔璟忙改口道:“微臣失言。此人乃是昔日柳府的守卫,名叫李庭。他忠心于柳氏,得知柳氏遗女入狱,便筹划劫牢,纵了她去。微臣连日来废寝忘食追查线索,终于查出此人。为擒拿此人,微臣严密布防,置下天罗地网。此番剿捕这名武艺高强的逆犯,可谓险象环生,但微臣思量,纵然拼着性命不要,也要捕获恶贼,为朝廷除害,为圣上分忧……”
皇帝道:“将案犯带上殿来,朕要亲自审一审。”
“这……怕是不妥。那恶贼对柳氏忠心耿耿,恐出言犯上,或对圣上不敬。再则,审问犯人这等琐事是微臣分内之事,怎敢劳圣上费心。”崔璟目光闪烁。
“无妨。”
崔璟无可推脱,只好将人犯李庭押上殿来。
李庭浑身缚着绳索,披头散发,满脸煞气。
“你这恶贼,见了圣上还不下跪!”崔璟怒斥。
殿前侍卫扣住李庭,猛踢他膝盖,将他按倒在地。
李庭只是恶狠狠地瞪着皇帝,却不说话。
皇帝问道:“是你劫走了柳凌萱?她在何处?”
李庭仍是不答。
皇帝继续问:“你是柳府的守卫?几时入府?你认为柳云舟如何?”皇帝顿了顿又问:“你以为朕如何?”
李庭对皇帝怒目而视,猛地啐了一口,状极跋扈。
崔璟怒道:“大胆人犯,竟敢犯上不敬,其罪当诛!”
皇帝喝了声:“押下去。”
崔璟道:“圣上息怒,待微臣审问清楚案情,必将这逆犯枭首示众。”
“崔卿可有他事奏报?”
“回圣上,此逆犯是柳氏旧人,也可作为柳云舟一案的人证,所以微臣想将刑部劫囚案与柳云舟旧案一并审理。请圣上示下。”
“既如此,拟旨着刑部尚书会同大理寺卿、御史中丞三司会审两案。”
崔璟称诺。
“朕会命太子旁审。”
崔璟嘴角抽搐一下,告退出了大殿。
……
七月二十七,刑部会审劫牢案及柳云舟案。
平安街上,繁华喧闹。
一名白衣人缓缓从街角转出,目光在平安街上仔细扫视,见有多名黑衣人将整条街巷严密封锁。
从黑衣人身法来看,个个都是高手。她微微皱眉,若有所思。
见一名黑衣人钻进一条僻巷里,她眸光一闪,随即跟了过去。
“嗤”的一声,三枚银针向那黑衣人脑后激射。
黑衣人耳力不弱,听得细微声响,急忙向右闪过。岂料又有三枚银针正朝他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