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涵等人听柳凌萱所言,又见这女子仅十六、七岁光景,又是闺中少女打扮,并不曾挽发,想不到已身怀六甲。
少女立时止住哭泣,呆愣了片刻,忽而又仰天大声笑,“可恨老天,只会欺负良善!奴从未做过有愧良心之事,为何独独要让我受尽屈辱折磨,而那些活该千刀万剐的恶人却逍遥快活?你高高在上,却冷眼瞧着世间不平之事,你的公正在哪里?你凭什么受万千世人膜拜?”
少女举首质问青天,每说一句,声调便拔高一分,说到后来已沙哑凄厉,听来撕心裂肺!
她又哭又笑,神情凄凉至极,说罢紧握粉拳往自己腹上狠命捶打。
凌烟一把将她双手拉住,斥道:“你疯了?你想杀死自己的孩子?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母亲!”
少女瘫坐在地,眼神呆滞,浑身上下没有半分生气。
柳凌萱轻轻握住她的手,只觉她手掌纤弱单薄,又冰凉刺骨,本以为自己体质清冷,没想到这少女的双手更冷,应是心如死灰身体才会冷若冰霜吧。
“世上再难解之事也能解开,没什么值得你舍弃自己的性命。人生一世,富贵逍遥也罢,饥寒困苦也罢,皆是修行历练,体会世态炎凉,饱尝世间诸苦。善恶到头皆逃不出因果报应,何须怨天尤人。”柳凌萱声音不含悲喜,如镜湖止水,却自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少女抬头望她,见她清丽出尘如世外仙人,心绪也平复了些。
凌烟又道:“快些回家去吧,莫要让你的亲人忧心,也莫让你夫君空等。”
少女本已平静下来,听闻此言,又惊得连连后退,口中念叨:“我没有夫君。我不能回去,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我的远哥哥就要死了!”
几人更是惊诧,她竟然没有夫君……
正当此时,一伙人打东面过来,气势汹汹,个个年轻力壮,手执棍杖,看模样是大户人家的看家护院。
那伙人来到跟前,一个领头的凶神恶煞般冲那少女吼道:“小贱人,还敢逃跑!”十余人拥上前,就要拖走那少女。
少女十分惊慌害怕,拼死挣扎。
赵巽怒道:“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弱女子可真是光彩得紧,也不知你们的爹娘如何将你们的脸皮生得这样厚。”
这些人平日里仗势欺人惯了,哪里听得了赵巺此言,当下挥了棍棒,就要教训赵巺。
赵巽不待他们近身,已飞身抢上,足下运劲,连环猛踢,眨眼间已放倒了一群恶霸。
楚君涵见赵巺未下死手,显然手上有分寸,便不再过问。
那领头的恶霸正要爬起来,“臭小子,也不打听打听,这云阳县是谁的天下!大爷告诉你,这云阳县姓吴!敢得罪我们吴老爷,你是嫌命太长……哎呦”,他话未说完,已被赵巽踏进泥里。
赵巽一脚踏住他后背,质问:“这天下姓吴?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么大的狗胆!”
那少女惊魂未定,见赵巽三两下便将这群恶霸打发了,惊异不已。
柳凌萱将她扶起,让她回家去。
少女一声惊呼,“他们定是去过我家了,不知我爹娘怎样了。”她拔足狂奔。
柳凌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