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巴掌甩在她脸上,骂道:“贱人,不识好歹!表哥玩腻的人,你以为他还会在意。”
余莹儿疯了一般扑打方湘子,十足市井泼妇形容。不一会方湘子的脸上已布满抓痕。
方湘子一脚将她踹倒在地,满脸堆笑向风影凑过来。
风影素手飞舞,封住了他的穴道,将余莹儿也点了穴,笑盈盈对她道:“我带你去个清净的好去处,给你试点新鲜好玩的!”说罢将余莹儿扛在肩上,破门而走。
不一会只听得吴府吵吵嚷嚷,有人大喊:“走水了。”吴府上下乱作一团。
原来楚君涵、赵巽等人大闹吴府,好好一出“鸿门宴”竟然唱成了“火烧连营”。
次日清早,风影将余莹儿押回月兮家中,笑道:“证据我给你们带来了,让她给你们讲讲李氏夜会湘郎的故事。”
余莹儿匍匐在地,浑身颤抖,一见风影的目光向她扫来,立时惊惧异常,仿若见了夺命恶鬼一般。她软入烂泥伏在地上,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十分可怜,全无在吴府时的刁蛮。
余莹儿不敢有半点隐瞒,将方湘子与李氏之事全都抖落出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终于明了。冯致远的这一段奇案水落石出。
风影又道:“她已经答应作人证了,我们这就去县衙替冯致远鸣冤,你们那边如何?”
赵巽笑道:“你哥哥我出手自然是如探囊取物。吴锦泰这老匹夫鱼肉百姓,极尽敲骨吸髓之能事。倚仗财力欺行霸市,还敢吞没官粮,贿赂官员。这些账本我们全都拿到了,这次定要将他连根拔除。不过我们还要再等等。”
“等什么?”凌烟疑道。
“时辰未到!”赵巽神秘道。
两日后,赵巽、楚君涵五人带着月兮、余宁儿来到云阳县衙。
赵巽击响鸣冤鼓,一人从后堂出来,又是那其貌不扬的师爷。
师爷一见是他二人,不禁大怒:“两个小兔崽子,上回越狱而逃,赎金还没交呢!”
赵巽故意道:“原来县衙大牢与客栈一般,交钱即可随意出入,这倒省事了。也不知从死牢出来要几多银两?小爷将那冯致远赎出来。”
师爷气得吹胡子瞪眼,怒斥他们胡闹,令衙役拿住他们。
楚君涵挡住一帮衙役,道“我们是来告状的,请知县老爷升堂。”
师爷怒道:“你当是个人就能来告状?要告先把状子呈上来!”
“什么状子?没有!”赵巽理直气壮。
“没状子你告的哪门子状!县衙的规矩哪个不晓得,没有诉状不予受理。”师爷如赶苍蝇一般打发他们。
赵巺如何受得了,当即质问:“我《大昌刑统》之中,有哪条律例定下没有状子就不受理案子?”
师爷强词夺理,“这是我云阳县的规矩,哪个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