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雷匆匆出了客栈,询问陈公:“难不成东西丢了?”
陈公冷笑:“他们还没有这样的本事,但是有个尾巴跟着,终究不妥,大庄主让你去一趟。”
“吴锦泰那条老狗我看着不顺眼,已经处理掉了,云阳县那一摊子……”
“三庄主放心,老朽自会安排一个得力的人来接手。”
“方才那两个小贼不识好歹,竟敢冲撞我,若不收拾了他们,难消我心头之恨!”即墨雷目露凶光。
“庄主可查了他们来历?”
“眼下只知他们是京里来的。即便皇帝老儿来了,难道我忘机山庄还怕他不成!陈公,你总不会眼瞧着我受人欺负,袖手旁观?”
陈公笑道:“哪里有人欺负得了三庄主。此事交予老朽便是。”
即墨雷转怒为喜,“还是陈公待我最好,不像她,总是向着大哥。这两个小贼到了陈公手里,就算他武功天下第一,也照样是废材一根。”即墨雷翻身上马,阴鸷一笑,“那几个丫头给我留着!”
陈公看即墨雷策马离去,招了个伙计,“去把阿七找来,让他带上他那些宝贝。”
客栈中,赵巺余怒难消,还要留下,誓要与即墨雷见个高下。
楚君涵知他心中郁结难消,只好劝解他以大局为重。
他却又埋怨楚君涵变得如此胆小怕事。
柳凌萱开口:“方才那个老者是个极其厉害的人物,他修炼的邪术已到登峰造极之境,可摄人心魄,我也认为不要冲突为好。”
凌烟不解:“什么邪术?这世上真有邪术?”
“他这一门应是摄心术。之前你也见过,那曼珠公主便精于媚术。”柳凌萱道。
“那是什么?”凌烟追问。
“媚术是魅惑人心神的一种异术,心志不坚的人看着她的眼睛就会被迷惑。”
赵巺与楚君涵两人都未中术,故而不觉有异。眼下才知原来十三王爷是被曼珠公主的媚术所惑。
“她堂堂一国公主,怎会练这种不正经的邪术?”凌烟颇为鄙夷。
风影却盯着柳凌萱问:“你既然一早就看出来了,怎么从未听你提过?是不是你也会这种邪术?”
柳凌萱回道:“我从不学惑人心智之术。”
因柳凌萱也极力主张尽快离开,赵巺也不再坚持,几人重回马车,连夜启程。
赵巺、风影和凌烟在车内迷迷糊糊打着盹,柳凌萱打坐入禅,虽未睡着,但精神恢复不少,心中一片澄澈明净,对楚君涵道:“楚大人驾了一夜的车,想已疲累至极,我来换你。”
楚君涵虽已一天一夜不曾合眼,却未见疲态,他常在宫中当值,有时两三日不眠不休也是寻常事,早已惯了。“我精神尚好,柳姑娘安心歇着就是。”
柳凌萱本就寡言,听他推辞了,也就不会一再坚持,所以显得格外疏离淡漠。
楚君涵也不再开口,虽然与她相处不多,但他知晓她淡漠的外表之下其实是一颗细腻温柔的心,只是她从不愿意将这心意暴露于人前。
赶了一夜路,日出之前终于抵达一间客栈。
赵巺几人下了车,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