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兴家家酿酒,每户人家生了女孩,满月那天则选好酒数坛,泥封窖藏。待女儿长大出阁时,取出窖藏陈酒,绘上“八仙过海”,“龙凤呈祥”等花好月圆的彩头,以酒飨客,此酒即为“女儿红”。若女儿不幸夭亡,以此酒待吊唁之宾客,称为“花雕”,原为花凋之意。正因此,女儿红后味甘甜,花雕则苦涩,有“来坛女儿红,永不饮花雕”之叹。
即墨风颔首不语,眸光略显黯然。
楚君涵将面前八坛酒一一品鉴,还有几坛分别是:柳林西凤酒,花开酒美曷不醉,来看南山冷翠微。临潼新丰酒,乾坤恨入新丰酒,霜露寒侵季子裘。永济桑落酒,蒲城桑叶落,灞岸**秋。愿持河朔饮,分劝东陵侯。邯郸蜜梨酒,且与少年饮美酒,往来射猎西山头。再分别赋词相颂,引得即墨雨赞叹不绝。
楚君涵酒意微醺,心潮澎湃,思绪泉涌,朗声道:“得饮庄主几坛好酒,从今再无酒。一场清酒宴,仿若历尽春夏秋冬、悲欢离合,**气回肠。
“醉亦醒,醒亦醉;思未休,恨悠悠,此心如轻舟。寒暑转换,世事浮沉,月不长圆,花瘦人易老。俯仰春秋,半樽清酒,华胥一阙。
“倾君十斗玉琼酿,浮生聚散如云烟。何须金樽遣春愁,一曲一酣一陶然。醉煞瑶台千万仙,谁个堪解其中味?”
即墨雨摇头晃脑与他相合,见他吟罢,说道:“小生虽不胜酒力,但之于酒道也略知皮毛。公子以春(罗浮春,温润如春)、夏(西凤酒,浓烈如夏)、秋(新丰酒,清爽如秋)、冬(雪里红,冷冽如冬),悲(花雕,哀思)、欢(蜜梨酒,甜蜜)、离(桑落酒,离恨)、合(玉冰烧,融合)评酒,一言以蔽之,字字精准,几首词意境也不俗。大哥,你看呢?”
即墨风道:“贤弟年纪轻轻,文韬武略,果真是不世之材。方才仓促间所作诗句亦是文采飞扬。然字句尚可推敲,雕琢一番必成绝句。”
“诗词之精妙岂有止境。以楚公子的年纪阅历,能有东坡太白文采风流之一分,已是难能可贵。若庄主有‘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之能,万望不吝赐教,凌萱必当洗耳聆听。”柳凌萱给了即墨风一记软钉子。
即墨风含笑道:“柳姑娘折煞在下了,在下识得几个大字罢了,文不成武不就,较之贤弟望尘莫及。尚有自知之明,委实作不出更绝妙的词来。所以这一局是贤弟胜了,请。”
楚君涵道声承让,与柳凌萱对望一眼,没料到他如此轻易就认输了,愈发猜不透即墨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柳凌萱道:“当日在云阳县偶遇三庄主,但见气度不凡,出手阔绰,一双五色琉璃杯,便是无价之宝,可想忘机山庄必是堆金叠玉,有得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敢问即墨庄主,贵庄上可有一样稀世之宝‘玄冰神铁’?”
“玄冰神铁我这里倒确实有。”即墨风语气淡漠,无一丝波澜。
楚君涵与柳凌萱心下齐齐一惊,他竟这般痛快的承认了?
即墨风继续道:“玄冰神铁我早有耳闻,只龟兹国才有,产于千年玄冰洞中,坚韧寒冷,极适合打造兵器。我早年也曾醉心武学,但天资愚钝,想着若得此宝锻造一柄宝剑,以利器弥补修为之短。便以重金委托一位常年走西域贩卖丝绸的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