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郡官兵见何知州被杀,立时傻了眼,纷纷罢手,如无头苍蝇,不知该听谁号令。
许士璠趁机道:“各位亲眼所见,庄儒逆贼刺杀朝廷命官,公然叛乱,再有与其同流合污者,同罪论处,诛灭九族!屈从于忘机山庄只能得此恶果,还要执迷不悟吗?”
战云潇抓起卫知州问道:“你只须说这御赐宝剑是真是假。”
卫知州目睹何知州惨死,惊魂未定,只点头道:“是真,真的。”
尤通判噗通跪倒在许士璠面前,连连叩首道:“卑职愿誓死追随保卫钦差大人,与这叛逆奸贼势不两立!望大人以御赐宝剑为证,宽恕卑职罪过。”
金知县等人一见尤通判站到钦差一队,皆争先恐后匍匐在钦差面前以表立场。
战云潇又道:“钦差代天行事,见钦差如见圣上。”
州郡官兵见何知州惨死,已如一盘散沙,无心再战,见此情形,也齐齐参拜钦差,立誓听凭钦差调遣。
庄儒眼见失势,并不慌乱,只悄然向西北角挪步,面上仍是人畜无害的笑意。
薛明道:“你们竟敢暗害陈知州,又图谋刺杀钦差大人,倒行逆施,害人害己。只待钦差大人一声令下,即刻铲平群英堡,剿灭忘机山庄。如今你插翅也难逃了,还不束手就擒!”
庄儒闻言仰天大笑,好似听了个天大的笑话,道:“你们以为游戏结束了?哈哈哈!可笑可笑,好戏才刚刚开始,各位不妨坐下来慢慢欣赏。”他话音方落,只听“嘭嘭嘭”一连串沉闷的响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砸进了众人心里,莫名一阵惶惧。
战云潇抬头张望,见所有的窗口漆黑一片,心中陡然一沉:这是……
“所有的门窗都被两寸多厚的铁板封死,整座锦都楼上下已是铁板一块!就凭你们手上的刀剑难以撼动分毫,你们就等着困死在这里吧。对不住,我险些忘了,你们怕是没有那么长的命了。”庄儒又笑。
铮铮连响,每一层檐角下的暗格突然齐齐开启,露出一排弩箭,箭尖闪着寒光,赫然指向众人。
“倘若你们的运气真有那般好,能躲过这几千只精铁强弩,再去考虑你们是先饿死还是先闷死吧。”庄儒洋洋自得。
薛明怒道:“果真卑鄙!不过弩箭无眼,先死的未必是我们!”
卫知州、尤通判等人始料不及,本以为庄儒大势已去,个个恨不得落井下石。岂料形势陡然逆转,骇得肝胆欲裂,跪地讨饶:“堡主,有话好好说,看在这些年的交情上,先放我们出去吧!”
庄儒轻蔑扫了他们一眼,道:“各位大人要与我势不两立,草民哪里高攀得上!你们既对钦差忠心耿耿,要‘誓死’追随,这份诚意我焉能不成全你们。”又对许士璠等人道:“再提醒你们一句,这一波箭雨过后还有下一波,你们自求多福吧!我便不奉陪了。”
庄儒身形飞掠,白衣翩然,抢至身后角落里,猛地旋转那枚水晶球,轰隆一声,墙角地面砖石突然开启,庄儒身形没入,砖石复又合好如初。
几在同时,数千只弩箭齐发,如密雨般铺天盖地而来!
事出突然,战云潇不及阻止庄儒,但见箭矢如飞蝗席卷而来,只得先护住许士璠,青